身材纤细的小美人呆呆的坐在桌子上,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那个跪在蒲团上的身影。
这一瞬间,她的心头乱的不成样子,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
可过了好大一会儿,她连一个字都没有问出口。
姜杳杳抓着自己的衣袖,乌泱泱的睫羽抖动几次,像是在飓风中找到了方向的蝴蝶。
清澈的视线注视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心头小声小声地讲着——
他这些年一次次叩首,求回来的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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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间上的画像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
姜杳杳就连看着裴珩收拾都脸颊酡红,更别说假手于他人了。
裴珩将一张张画像取下来,又格外细致耐心的卷好。
脸颊羞红的小美人便在那里指手画脚,声音里带着羞恼,努力让自己凶巴巴的,
“裴珩,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颗小痔,你是不是偷看我了?”
像只矜贵又娇气的小猫,知道自己被肆忌惮的宠爱,所以连喵喵叫的时候下巴都是抬着的。
男人卷着画像的动作顿了顿,一双凤眸撩起,朝她看了过来。
对方抬了抬眉毛,似笑非笑,
“是把杳杳锁在床上的时候,光明正大看见的。”
姜杳杳耳朵又红了。
她明明穿着遮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但是当裴珩的视线扫过来,落在她大腿内侧的时候。
被他看到的那块皮肤,不受控制的开始灼热。
像是被他的目光点燃,只需要春风一吹,就能燃起燎原的火。
她想伸手挡住自己的腿,又觉得这种动作实在是没志气,而且还欲盖弥彰。
貌美又娇气的小美人红着一张脸,声音磕磕绊绊,
“所以、所以那些都不是梦……”
软乎乎的声音像是浸满了水汽,听在人耳朵里甜的不得了,像是被蜜糖打翻的春风拂过,
“裴珩,是不是在很早以前,我就见到你了。”
最后一幅画像被卷起来放在箱子里。
肩宽背直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捧住了她的脸颊,
“嗯。”
男人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响起,语气低沉,醉人的好听,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想着怎么才能跟杳杳长厢厮守了。”
“年年岁岁,耳鬓厮磨。”
低沉的气息回荡在她耳边,声线温柔又纵容。
“还好我等到了我的杳杳。”
对方碰着她脸颊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像是对着易碎的瓷器,掌上明珠一般。
小美人耳垂泛红,脸颊都泛起微微的热。
细软嗓音甜的不成样子,手指轻轻拉着男人的衣角,小声小声的问着,
“可是我都忘记了,要是我真的没有回来呢?要是我一辈子都没有回来,你该怎么办呀裴珩?”
长而卷翘的睫毛扬了起来,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倒映着灯光,碎落万千星辰,
“你会不会一辈子等着我?”
唇瓣被撬开,交绕的呼吸勾着她。
对方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一点一点逐步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的感觉让人筋骨酥软,睫毛颤来颤去的小美人几乎要软倒在对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