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裴珩,去男换衣间换衣服,你们俩躲在试衣间里面都做了什么?”
卫长泽声音越来越重。
他低头扫视满脸飞粉的姜杳杳,看着如今对方眼眸含情的状态,气得额角突突突直跳。
姜杳杳抿着嘴巴,“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你当我是傻子吗姜杳杳?”
卫长泽手臂撑在墙上,他的目光像是刀片一般,一寸一寸从姜杳杳裸露的皮肤上划过。
脖颈里没有吻痕,看来就是只亲嘴巴了?
姜杳杳的嘴巴这么红这么软,看起来一定很好亲,裴珩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肯定控制不了自己!
他肯定亲了!
说不定还亲了不止一次!
卫长泽越想越过分,越想心里的火越大。
完全忘了以前是他吊着姜杳杳,并且一再拒绝姜杳杳的亲近的。
他真后悔。
之前他可连姜杳杳的小手都没有拉过!
姜杳杳被他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
她迈开脚步,往旁边走了一步。
谁料卫长泽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也往旁边走了一步。
反正就是要堵他离开的路。
姜杳杳就是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保持不了了。
她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刻意压低的声音闷闷的,凶巴巴的质问对方,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卫长泽!”
“走开,我要去洗手间!”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
她一说这句话,卫长泽整个人都要炸了。
这会儿的卫长泽简直像个怨夫,他撑开双臂拦在姜杳杳面前,咬牙切齿:
“姜杳杳,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你要去洗手间?你为什么要去洗手间?”
面若朝霞的小美人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他。
可是卫长泽浑然不觉,依旧在那里一字一顿的问着:
“刚刚裴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就要上洗手间?”
“他碰你了?”
姜杳杳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明白对方说什么之后,她脑袋里“嗡”地一声,被冒犯的感觉如同烈焰一般直冲天灵盖,气得姜杳杳脸更红了。
她飞速抬手,“啪”地一巴掌甩在了卫长泽脸上。
卫长泽那张脸连偏都没有偏,倒是墨镜歪了几分。
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卫长泽抬手摘掉了墨镜,又垂下脸来。
一脸委屈地看着姜杳杳。
“神经病,真是有病。”
小美人抿着红红的嘴巴,在那里软生细气地咒骂他。
卫长泽充耳不闻,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
但是也不放姜杳杳离开。
对方往旁边挪几步,他也跟着往旁边挪几步。反正他人长得高,胳膊也长,顺顺利利地就能挡住姜杳杳。
姜杳杳被他气的眼睛都红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卫长泽?”
卫长泽紧闭着嘴一声不吭,任由姜杳杳打了他好几巴掌也一动不动。
反正姜杳杳人长得小,力气也轻。
打在他身上,跟被猫抓了差不多。
过了好一会儿,等姜杳杳又给他来了几巴掌,气消的差不多了,卫长泽才旧事重提: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等你回答了我,我马上就放你离开。”
意识到对方的问题是什么,姜杳杳脸憋的通红。
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卫长泽简直就是发神经病。
“没有,什么都没有!”
姜杳杳恶狠狠的说着,又推了对方一把,软软的调子带着气恼:
“女换衣间间的灯坏了,有工人在修。裴珩只是好心帮我看着,我去换了件衣服。”
“我现在要去洗手间洗一洗手和脸,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卫长泽紧紧皱了皱眉头。
他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刚刚在换衣间猜出来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了千万种想法,每一种都气得他立刻就要犯心脏病。
要么是姜杳杳被裴珩那个有钱的老男人迷惑,去做了糊涂事。
要么就是裴珩威逼利诱,强迫了姜杳杳。
再要不然,就是姜杳杳为了嫁入豪门而妥协……
他每一种答案都想了,就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个。
“你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去女换衣间看一看。”
姜杳杳又使劲推了他一把,
“好狗不挡道,走开,卫长泽!”
卫长泽稍稍愣神,终于被姜杳杳跑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朝着女换衣间的方向走去。
不过是十几米远的功夫,他还没走到门口,远远的就听到男人的声音。
推门进去,踩在架子上的两个维修工人和他面面相觑。
卫长泽眼睛一亮。
跟对方说了句抱歉,然后迅速离开了。
姜杳杳这次真的没有欺骗自己!
是自己出言不逊。
是自己怪她了!
-
将衣服收拾好,从大厅里面出去,遇到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
对方见到了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姜小姐,裴先生让我把您送过去。”
姜杳杳点了点头,跟对方上了车。
这栋庄园占地面积格外大,马术场在西边,裴珩住的那个独栋别墅在东边,这一来一往单靠步行的话,要走很久很久。
加上她又骑了一上午的马,说不定等她走过去,腿都要废了。
坐上车的一瞬间,姜杳杳靠在了座椅上,眼前不时浮现裴珩的脸。
一会儿是昨天梦里那个幼年的裴珩,一会儿又是书里阴沉暴戾的反派大佬。
最后两张脸合二为一,变成了眼底带着浅浅笑意的俊美男人。
裴珩真的很细心,方方面面都在照顾自己。
姜杳杳颤了颤长长的睫毛。
他对自己,好像真的还不。
进了客厅的时候,裴珩和顾金陵正在下棋。
见她过来,顾金陵连忙起身,随手打乱了棋局,
“不玩了不玩了,这小兔崽子一直赢,真没意思。”
“上午骑马输给你,中午下棋输给他。合着我今天一天光被你们俩欺负了!”
裴珩奈的摇了摇头,视线落到那个娇小的身影上,唇边笑意更深。
“吃我的杭帮菜去喽——”
顾金陵刚说完没多久,又突然猛嚎一声:
“裴珩,你们家厨师怎么回事儿?他是不是做菜了?”
这满桌子的菜,怎么没自己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