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教授请假了几天,好可惜啊!”
第二天回归课堂的沉默听到了旁边这样小声的叹息。
“景公子也请假了,顾公子昨天被那个……冷夜穆打了,在医院休息也请假了。”
“怎么感觉一夜之间发生了好多事……”
“啊啊没有景公子顾公子吕教授的盛世美颜欣赏,提不起劲啊!”
沉默将耳边落下的发丝拨回去,突然发现有目光从前面而来。
虽然一直会有隐晦的目光暗中悄悄看着自己,但是这次看得未免也太久了。
沉默抬起头,对上乔伶的目光。她没想到沉默突然看向自己,两两相对间她先咬住下唇,移开了目光。
而另一位……
任潇潇并没有如乔伶那般避开,而是直直的看着,带着几分探究和不解,而后礼貌的微微一笑,移开了目光。
任潇潇啊……
“她就是任氏药物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芩当归将一份合同递给沉默,有些感慨道,“目前国内药物方面的市场大部分都是被他们家垄断了。”
他家里也是搞药物的,所以要在这种被大集团垄断的环境下生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芩当然兴奋的看着沉默,“你研究出来的那些药,即将改变整个市场!”
虽然现在被军方牢牢控制着,但对国内药物已经很久没有创新的局面来讲,这疑是巨大的喜讯。
药物总会一代改一代,最后最成功最完美的,总会遍布到民间,泽布民众。
一想到这芩当归的目光就火热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个方向的,那个药……”
沉默接过合同,是关于她关于拿出的第二份药方。粗略扫了一眼没有问题后,便签上名字按上手印还给他。
虽然她一副冷淡的模样,但芩当归依旧热情的模样,围着她走出室外还喋喋不休。
很快,他衣领被猛然一拉,一张英俊带着怒意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你在做什么?”
冷夜穆提溜着他的领子,翠色的眼眸中满是不耐,“她是老子的女人,你……”
“冷夜穆。”已经走出几步的沉默回头唤了他一声。
冷夜穆顿时支楞起来,甩开在他眼中瘦弱如细狗的芩当归,冷哼着装作不耐快步跟上沉默。
芩当归理了理领子,看着前面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人摸了摸鼻子。
不得不说,自己这位合作对象的桃花有点太好了……
芩当归叹了口气,收拾了自己有些黯然纷乱的情绪。
“我已经收拾好了,之后就正式入住到银原公馆了,以后晚上我和你一起回去!”
沉默“嗯”一声。
冷夜穆刚张开口,又马上闭上,将差点脱口而出问刚才那男人是谁的问话压下,憋了一会才憋出一句。
“今晚吃啥。”
非常明显的没话找话。
沉默:“随便。”
“我让家里几个厨子过来负责做饭,他们很擅长做西餐,有啥想吃的不。”
沉默:“没有。”
冷夜穆鼓了一口气,“你就不能主动说句话吗!”
沉默:“……”
……
晚上冷夜穆果然拉着沉默一起坐车回家,到公馆大门面前停下,却看见两辆车和几个穿着白色服饰明显厨师的人站在门口茫然的模样。
冷夜穆认出是自己家的厨师,皱着眉下了车,“怎么回事?”
“少爷,您的同学不给我们进去。”立即有一位厨师慌忙的上前告知。
冷夜穆翡翠色的眼眸眯起,落到一身休息棉织衣,靠着铁门的少年身上。
“顾远云。”
嘴角还带着一点淤青的漂亮少年浅色的唇弯起一个温和的笑,“银原公馆禁止非住宿如何人员进入。”
“这他妈我厨师,晚上不吃饭打算饿死?”
“你可以在外面吃了再回来。”顾远云温温柔柔的笑了,“不许进。”
“你还想再被打一拳是不是?”
“那么我可以向董事长申请将你退宿,毕竟引发斗殴事件,冷家也插不了手。”
“你他妈的……”
沉默从另一边走下来,就是这幅两个人对持的模样。
看到沉默从冷夜穆车上下来,顾远云怔了一下,唇角的笑弯起的弧度越发大,茶色的瞳孔却略过一丝阴暗。
“随着冷少一起回来,感情真不。”
顾远云站起身让开路,笑容温和,“进来吧,你。”
“我?”冷夜穆挑眉。
“公馆禁止非住宿人员进来,如果你不是就不进。”
“没有厨师,都是自己做饭。”
“你?”冷夜穆眉挑得更高了,一脸不信。
“本来没有你的份,但也不缺你这份。”顾远云声色轻缓,侧目看着沉默微笑,“不似有的人,能让景特意吩咐做多一份。”
沉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顾远云笑着看向前方不再言语。
大厅开着灯,橘黄色的光明显得这里依旧一派金碧辉煌的模样。
景阳斐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微微往后仰,墨发凌乱的散落在额间,眼袋带着淡淡的青黑,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沉默后立即站起来一把抓住她。
“……安云!”
景阳斐墨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抓住沉默的手收紧气息不稳,带着不安迷茫惶恐。
“为什么……”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瞳孔中翻涌着压抑的疯狂。
“为什么,把我丢在那里了……”
冷夜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猛然收缩,冷笑,“丢了你怎么了。一副被抛弃了要回来杀人的蠢样,就该一脚踹开彻底丢掉。”
景阳斐视线移到他身上,目光阴沉比。
冷夜穆翠色的眼眸带上戾气,两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打在一起了。
“冷夜穆。”
冷夜穆一顿,在沉默目光扫过手后,哼了一声不甘的松开了。
沉默淡淡的看向景阳斐,他薄唇紧紧的抿着,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一样,却在她的目光下,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呵。”景阳斐目光移开,揉着已经青了的手腕,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你真该庆幸自己姓冷。”
冷夜穆轻蔑一笑,咧开森白的牙齿,如同野兽露出獠牙。
“你也该庆幸自己姓景,不然早被我弄死了。”
“狂妄知。”景阳斐薄唇同样勾起一个笑,漫不经心的撇了他一眼,“狗也只能在座下能狂吠了。”
冷夜穆瞬间抓住他的衣领,气息暴戾,“我改变主意了,姓景也不妨碍我现在就弄死你!”
沉默:“……咳。”
冷夜穆咬牙,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他,景阳斐唇角一扯,刚想说什么,沉默朝他伸出手,拍了拍旁边。
顾远云始终斜靠在一旁,带着淡淡的笑观赏着这场丑陋恶心的闹剧。
这两个人,都失心疯了。
为了一个肮脏的女人争夺争吵,如同被蒙蔽住脑子了一样,毫理智可言。
在景阳斐下意识走向沉默,在坐在沙发上的她旁边蹲下时,顾远云猛然捏紧了拳头。
……用的是这种,恶心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