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学生会会长，那怎么可能认输呢。
程默则是一副早就知道自己必胜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半天也没人说话，实在忍不住，就先开口了。
“那么，是不是应该让抄袭的吴帆同学退学呢？”
程默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挑衅。
“败类？”
“老鼠屎？”
“害群之马？”
程默一边笑着一边缓缓踱步到教导主任跟前。
“这些词总不会是形容满分选手的吧？”
程默微笑着，微微低头，看着教导主任。
就像是刚跳完探戈的绅士一样，像观众微微鞠躬，想看到自己表演给观众带来的震撼。
教导主任确实也没话说，就像是被程默扇了两个巴掌一样，涨红着双脸，一言不发。
“那这些词恐怕就是形容我们吴帆会长的咯？”程默话音一转，同时也走到吴帆的身前，然后用一种阴森森的微笑，看着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吴帆。
吴帆心里当然憋着一股气呢，怎么就比做题输给了这种废柴啊…
“老师，我有意见，这比赛不公平，出的题目都是朝纲的东西…”吴帆被程默骑脸输出也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就向教导主任表达自己的不满。
程默看着吴帆着急的样子也是忍俊不禁地要笑出声了。
“咳咳，”教导主任不说话，那杨老师也只能出来背锅稳定局面了，“吴帆啊，题目是有超纲，但是对于程默也是超纲的啊，这个没问题。”
“程默啊，”杨老师也开始和稀泥了，“老师有时候说话重了一些，也是为大家好，并不是特别针对谁…”
“哦。”程默微笑着点点头。
“那什么败类，老鼠屎，害群之马，不是说我，也不是说吴帆…”程默装作理解地点点头。
然后转头就是一句——
“那就是说教导主任您自己咯？”
教导主任听到这个话，脸色都快要黑了。
“程默！”杨老师很严厉地喊住了程默。
程默这才作罢。
他也不是一定要恶心死教导主任，只不过把刚才骂自己的话回敬回去，仅此而已。
我程默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骂的。
这还是看在自己班主任杨老师的面子上，要不然程默绝对不会就回几句嘴就结束了。
前世，程默记得很清楚，杨老师是一直帮自己开脱的，甚至毕业多年以后，杨老师也为当年没能帮程默摆平而自责。
所以，程默这一世当然是对杨老师敬重有加。
“好了，”看着程默还算听自己的话，杨老师也点点头，“程默，这一回是老师冤枉你了，老师给你道歉。”
“哎，”程默直接摇了摇头，“杨老师，您不用替别人道歉。”
程默也不指望教导主任道歉追查到底，更不指望吴帆会承认诬陷自己。
这件事情大概率也就是草草收场。
但是程默，要给吴帆长个记性。
因为按照吴帆的性格，接下来肯定还会报复自己，那自己就要让吴帆记住，来招惹自己的下场。
程默也懒得去管教导主任那黑脸，直接把吴帆的试卷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然后慢慢走到吴帆面前，轻轻地，缓慢地。
把那张试卷撕成了碎片。
轻轻一甩，试卷碎片就如同漫天雪花一样，洒在了吴帆的脸上。
“废物。”
程默微笑着，吐出这两个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的字。
然后保持微笑，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走进那条大家不约而同让出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