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咳得撕心裂肺,嗓子像要劈开一样,但他扭过脸,就是不喝卫京檀喂他的汤,甚至几次把汤碗弄撒。
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出事了!
卫京檀额角青筋直蹦,眼见少年单薄的身体像风中树叶一样羸弱不堪,这种近乎自虐的态度更让他暴躁。
但他自知理亏,只能一遍遍地哄,“喝一口吧,公子,就喝一点,喝了才有力气打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容钰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卫京檀眼睛一亮,连忙把汤匙往前递,“就喝一口。”
“再喝一口吧。”
“最后一口,求你了。”
……
卫京檀低声下气地一声声哄,容钰才纡尊降贵地喝了小半碗热乎乎的鸡汤,抽疼的胃得到缓解,也不像刚才那样咳得厉害,他面皮上终于浮现出一点血色。
卫京檀心里松了松,他是真的没想到能把容钰气成这样,应该早点认的,反正也不改。
容钰靠在床头喘气,他屁股疼得坐不住,只能侧面倚着,发丝凌乱地黏在脸蛋上。卫京檀伸手捋了捋,又用帕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汤汁。
“公子好点了吗?”
容钰冷冷地睨着他,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发带,正是那会儿卫京檀用来绑他的那根。容钰捡起来,抖着手系在了卫京檀鸡巴上,紧紧地打了个死结。
卫京檀垂眸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他被勒得有点痛,但是没有反抗,反而翘起唇角,夸赞道:“公子打的结真好看,要是用你的发带就更好了。”
容钰一脸漠然,“我只有簪子,要插进去吗?”
卫京檀:“那还是不要了。”
容钰:“……鞭子拿过来,下去跪着。”
卫京檀不敢再惹他,十分顺从地把鞭子从轮椅上取下来,双膝跪地,双手奉上,乖巧的模样仿佛跟之前不是一个人。
事实上卫京檀除了在床上不听容钰的话,只会蛮横胡搞以外,其余时间他都十分听话。
可惜容钰气得就是这一点,一想到这只坏狗用控制射精来逼迫他叫夫君,还在他身体里射尿他就愤怒得要爆炸了。
这是奇耻大辱!高傲的小少爷绝对法忍受。
即便已经虚弱得拿不稳鞭子,他还是用手撑着身体,右手攥着蛇鞭一下一下朝卫京檀抽过去。
“啪——,变态!”
“啪——,耻!”
“下流!”
“畜生!”
“混蛋!”
容钰一边抽一边恨恨地骂,只是他太虚弱了,每抽完一鞭子还得歇一会儿。脑袋力地靠着床头,脸蛋贴在红色帐纱上喘息,容貌愈发显得昳丽靡艳。
如同颓败的花朵,有种盛放到极致而即将凋零的美。
只抽了七八下,容钰就彻底没了力气,他丢下鞭子捂着嘴咳嗽,苍白的面颊上唯有眼眶和嘴唇是红的。
“知了吗?”容钰凶狠地瞪卫京檀。
卫京檀的视线落在容钰眼睛上,潋滟的桃花眸又湿又红,噙着水光,像两颗新鲜的甜美的荔枝,在勾引人去品尝。
卫京檀眸色一暗,喉头滚了又滚,觉得口干舌燥。
他挺着红痕交的胸膛,鸡巴翘得老高,
——“知了。”
“……”
容钰闭了闭眼,深深喘了两口气。他真是气昏了头,差点忘了羞辱和打骂对卫京檀是没用的,这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变态疯狗只会在鞭打之下愈加兴奋。
心中诡异地冷静下来,容钰拧着眉头,强忍着不适翻了个身,不再理会卫京檀了。
卫京檀就一直跪着,过了好久,他终于有点忍不住。
要是换做平时,卫京檀的耐心也是很足够的,他能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直到容钰同意他起来。
可是容钰还有两日就要回京,而现在又过去一天,也就是只剩下一天一夜了。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容钰?
前路渺茫,生死未卜。
余下的时间里,他想和容钰说话,想和容钰做爱,或者让他贴着也行,总之一时一刻也不想浪费。
可是小少爷不理他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有烛火明明灭灭,越烧越短。
卫京檀盯着容钰冷漠的背影,总是游刃有余的眼底浮现一抹焦躁,他膝行着凑到床前,趴到容钰耳边,“公子,你累了吗?”
“公子,你舒服些了吗?”
“公子,我胸口好疼,你给我上点药吧。”
“公子,我能起来吗?我想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