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了,你喊破喉咙都没有用的,他们早被下了药,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你信不信不是我们需要管的,他只是派我们来解决你”
“对了,特地嘱咐我兄弟两人,要让你人间蒸发
所以,别怪我们兄弟二人心狠,你要怪就怪他吧”
她其实已经信了,可她不愿接受,童年的偶遇,四年的相思,四年的寻找,三年的朝夕相处,她不信他是这般情的人
“诶,世子不是还有一封书信吗?拿出来给她看看”
“这.....这小娘们儿挺可怜了,要不就算了吧”
“这有啥,我们看我们的乐子就行了,管她可不可怜”
“那还是大哥会找乐子,哈哈哈哈哈哈”
一封书信展开在其眼前,她自然认得其中字迹,正是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书信之中明明都是常用的字,她读起来却字字带刀,字字带血,随着一封书信看完,她从最开始不不信,到后面的怨恨
这一刻,十多年的经历如同走马灯在脑中闪现,爱,恨,情,仇一一细数
爹娘微不至的爱,满门尽灭的恨,十一年的坎坷情,来不及报的仇
沉浸在滔天怨恨中法自拔的司玖鸢,甚至连接下来被二人杀害,甚至肢解,都觉得只是一般
直到她被扔进井中,睁圆的眼睛从井底望着二人离开,只有正上方一轮圆月高悬,映照得司玖鸢的脸,恐怖狰狞
两悍匪没看见的是,被二人肢解后丢下井的头颅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突然眨动了一下
姜佑云皱眉感受着这空间里瞬间充斥的边煞气,他觉得不正常
正常来说就算一个人的情绪浓郁到极点,又经历了这诸多事,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煞气
除非,这个司玖鸢体质特殊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司玖鸢死后还有意识留存,还能聚阴成煞
姜佑云皱着眉,走到了那个井旁,向下看去,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倒是旁边槐树,已经枯萎,不见丝毫生机
姜佑云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没有想到,重新迅速地理了一遍整件事情,突然眼睛一亮
“这明显是个仪式,这是一个被一双形大手操控的仪式,如果是仪式的话,那这应该还不算完,而这棵槐树.......谁把槐树种家里啊”
果然,那处意识空间里面经历了长久静默发生了变化
井底阴煞之气愈发汹涌,井边槐树愈发枯萎,就好似枝繁叶茂的槐树成为了司玖鸢地营养
直到一个月后地一天
安笙来了,别人怎么都进不来地小院,他一推而入,他此时浑身狼狈
绝望地看着小院中地一切,冬季地小院中寸草不生,雪融化之后的地面血迹斑驳
那口井边三年来从始至终都枝繁叶茂的槐树就像已经枯萎了十年一样
整个小院中透露着一股破败
强烈的悲伤化为洪流,席卷着意识空间
只化为了一句话
“我来晚了......”
安笙闭目,又睁开,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口中低喃
“等我......”
他进了屋子,梳洗了一番,将脏污的衣袍换下,穿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这还是邻近冬天之时司玖鸢缝好的,他还没来得及穿
似乎穿上这件袍子,他又能感受到司玖鸢在他身边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