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过来,一阵酒味熏的沈南溪头疼。
“你身上都是酒味,先去洗洗,东西不多,我收拾的也快。不能等到明天再收拾,现在天热,不等明天这些餐具都要生蛆了。”
现在累点所谓,总比明天早上看到满盘子生蛆吧?
那才恶心。
沈南溪说着便快速的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起来,陆战转身去冲了凉,他身上酒味的确是冲。
他洗好,沈南溪也将桌子都擦好了。
油灯忽闪忽闪的,看着是快没油了。
陆战便拿着手电筒过来,将桌子给搬到屋檐下,沈南溪瞧了下陆战,“你在外面等下,我还没洗漱呢。”
他知道,沈南溪每天晚上都会擦一下身子,现在天热,不洗一下身上黏糊糊的,根本就不好睡觉。
男人道:“我给你提水。”
沈南溪没拒绝,瞎灯灭火的,她还真怕摔跤。
但她担心陆战会对她做点啥,可转念一想,她还来着大姨妈呢,怕啥。
仓促洗好,陆战又帮她将洗澡水倒掉。
这下可算是能安稳的睡下了。
沈南溪睡在里面,陆战睡在外面,他手中拿着一个蒲扇,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扇着。
“你睡你的,别管我……。”
沈南溪侧了下身,轻声问道:“你有心事?你们喝酒的时候,我听到你说,你要提前回部队?说啥时候了吗?”
“估计是特训的事情,也就这两三天,你有啥需要买的,我陪你置办好。”
沈南溪嗯了一下,过了会儿才说,她想要个缝纫机。
陆战以为,是结婚的时候,没给她,她心里想要,便说好!
困意上头的沈南溪也没多想,说完便闭眼睡着了。
陆战有点失眠,他在沈南溪睡着之后,将人抱在怀里,亲了几下,才跟着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沈南溪起来,发现陆战不在家。
一直等到她和奶奶吃了早饭,也没见人回来,等到快晌午头的时候,才见陆战回来。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台崭新的缝纫机。
陆家添了大件,挨着的邻居瞧见了,也跟着来瞅了瞅。
“陆战媳妇儿,前几日不是说想要个缝纫机,瞧瞧,你这话才说没几天,就得了个缝纫机。”
“可不是,嫁给陆战,好命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呆的住,不都说,她养父母是城里的有钱人,她能真心呆在乡下这山旮旯里。”
说话的是对门王姓嫂子。
他们虽说是住的很近,却不是一个大队的。
王姓的嫂子是前面四大队的,他们陆家跟东头的这一块是属于三大队的。
关系好也不是很好,因为现在上工,都是按照大队安排,同一个大队的一起上下工,关系也较亲厚点。
对门的王姓嫂子叫桂兰,她有个妹子叫喜兰,知道陆战是个军人后,就想把她妹子嫁给陆战。
也想着,姊妹俩嫁到一个村里,能互相照应下。
王桂兰知道老太太想找个有文化的孙媳妇儿,就跟她说,她妹子喜兰是个初中生。
老太太想着,初中生也不。
便打听了下,谁知道,打听之后,王桂兰村子里的人说,王喜兰小学都没毕业,只因为她是家里的老幺爹妈不舍得让她做事,养的白净了点,看着像是读书人,实际上,文盲一个。
老太太气的不轻,当直接跟王桂兰说,她没瞧上王喜兰。
这话也是得罪了王桂兰。
她现在瞧着陆战条件好,心里可是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