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撞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中愈发凝重，于是紧张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心乱如麻，却只能强撑镇定。
“女皇陛下，我奉比利时国王的命令，特意前来商讨联姻之事，今天是周末，希望没有打扰您的生活。”王室大臣认真说道。
“没有，你们旅途顺利吗？”慕梓微笑问道。
“感谢陛下的垂问，旅途十分顺利，路上我们一直在看书。”王室大臣回答道。
路德维希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像个木桩子一样。
“路德维希殿下，您好像有话要说。”慕梓面带笑容，语气十分轻柔。
“是的，我来时候看了《大学标准教材：世界经济史。”路德维希鼓起勇气，却只敢看着地板。
他没法直视慕梓，因为对方美得耀眼，让他的目光久久不能停留。
“挺好的。”慕梓微微一笑，目光却安静下来。
她很清楚，王储应该不会看这本书。
至于王储为什么要说这本书，大概只是事前准备好的说辞。
“作者是杜哲，我还做了很多笔记。”路德维希看向慕梓，目光逐渐坚定。
“挺好的。”慕梓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我想和您单独聊聊。”
宫殿后花园安静祥和，草坪旁边有两条林荫路。
每隔一段距离，路旁就会出现一个大理石雕塑。
不远处有一座玻璃温室，建于1903年，里面有许多名贵花朵。
慕梓步伐缓慢，默默听着王储的声音。
“相较于现代艺术，我更喜欢浪漫主义时代。”路德维希走在一旁，认真地说道。
“真巧，我也喜欢浪漫主义时代，尤其是那个时代的作品，深深影响了之后的现实主义。”慕梓语气轻松道。
她看向左边的长方形人工湖，耳边响起树林的簌簌声。
“您有特别喜欢的作品吗？”路德维希轻声问道。
“有，比如《巴黎圣母院、《基督山伯爵、《茶花女。”慕梓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王储。
远处站着一排卫兵，几位女官拎着野餐篮，默默站在凉亭旁边。
“是的。”路德维希说道。
“我最近在看《悲惨世界。”慕梓走向左边的花坛，“宫里最近种了一些郁金香......”
微风拂过她的发梢，钻石发饰熠熠生辉。
“陛下，我有冒犯到您吗？”路德维希眉心微动，拘谨地站在一旁。
“没有。”慕梓微微摇头。
周围静了下来，只有风拂过树林的声响。
彼此陷入一阵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之前看了《艺术家的生涯，这是普契尼的经典歌剧......也许您不喜欢他，但我很佩服其中的坚守，主人公对爱情的坚守。”路德维希说道。
“恰恰相反，我喜欢这部作品，他是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还有那部《图兰朵。”慕梓微笑着说道。
高中音乐鉴赏课的时候，老师单独讲过这部作品。
其中几个经典唱段，她至今依旧能哼出来。
“是的。”路德维希站在原地，就像一个接受训话的士兵。
“玫瑰宫北边有一个‘十字人工湖’，我们去那看看吧。”慕梓轻声道，笑容愈发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