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唯将军令。”
黑甲兵齐齐应声说道,等待大将军的下一步指令。
“传令,拆毁北城城墙,放大水出城,兴修城中百姓房屋,安抚百姓。”
吴锦帆一声令下,城中万民激动,直呼“朝廷万岁,王师万岁!”
吴锦帆看着眼前热情高涨的人们,他心里有点不忍心。
这次朝廷出征十万大军,一路上遇到多少阻拦,遇到多少险情?
可吴锦帆没办法,他是大圩的将军,是皇帝钦定的镇国将军!
吴锦帆要保住大圩,保住他的国家。
吴锦帆也想为父母亲尽孝心,但吴锦帆必须做一个合格的将军,为他们争取更好的生活。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尔等不会再担心受怕了,某在此。”
“不瞒各位,我也有家人在这个大圩,可是我身在此地,不能不战斗到底,消灭反贼。”
“我会尽力让大圩的百姓们平安地渡过难关。”
......
吴锦帆说完了这些话,就离开了。
多年的战事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也让他有些退缩了,累了。
25岁至今没有娶妻,家里的母亲一个人独自在家中没人照顾。
“唉......”
吴锦帆叹息一声,他转头看向城墙下面的那些百姓们,心里暗自发誓。
如果这场与江南的征战结束,吴锦帆会上表辞去兵权,回家娶妻生子。
想到这里,吴锦帆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吴锦帆是大圩的将军,他是镇国的将军,吴锦帆不能因为累了,而轻易地放弃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
吴锦帆第一次迷茫了。
县衙门口。
“将军饶命啊,下吏乃是受那个反贼威胁,逼得家里老老少少都命丧黄泉。”
县衙里的一些主事官员,见城破,县令被杀,个个精明能干,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县令的身上。
“将军,我们苦战几天,少不了他们的一些功劳啊?”
吴锦帆的心腹大将吴忠怒指着他们,不满的神色布满了怒颜。
“功劳,咳哈?”
官员们个个神情黯然,如同面瘫。
吴忠身后的兵伍们跃跃欲试,像是要给这些叛臣刀斧加身,办法有许多,或是车裂,或是腰斩,或是凌迟!
“罢了,罢了!大圩还需要他们这些文治武功的官员。”
吴锦帆摇了摇手,口语中半天才说出话语。
“诺!”
官员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让“杀神”放下屠刀不杀,可不是传闻中黑甲军的作风。
“多谢镇国将军的不杀之恩,罪臣一定会戴罪立功的。”
“对,对,下吏一定要戴罪立功!”
.....
....
吴锦帆挥了挥手,带领数支兵马,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县衙。
吴忠看着将军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忧虑,吴忠跟随着吴锦帆多年,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吴锦帆为大家遮风挡雨,保护大伙儿。
“真的是一个好将军.......您的心胸宽广,这些官员的禀性,真的太墙头草了,让他们死心塌地办事?不可能。”
吴忠命令他属下的士兵退出县衙,走时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大将军放过你们,本将军不一定会,你们好自为之。”
“浔阳城府库仓储中,早已没有一粒米,若是汝等不能在半月内筹集到粮草,斩立决。”
吴忠一句狠话,让众叛臣气的火冒三丈,碍于淫威,否则此刻早已暴跳如雷。
江南...
洪都...
“大王,浔阳城被围,浔阳县令传来密信求援。”
王长远自封为江南节度副使正向韩休禀报道。
这还是曾经直接管辖韩休的老上司,王长远听说洪都反了之后,他也不吃皇粮了。
老部下都造反了,朝廷说什么也得冶王长远渎职之罪。
所以王长远也反了,凑齐了一千人马就投奔了韩休,并自封江南节度副使,至于为什么不是江南节度使,那是因为他准备留给韩休的名号!
只是消息不灵通,到了洪都才知道,别人自封为王了。
王号:洪都王。
“叔父,侄子觉得不能支援浔阳城,一兵一卒也不行!”
韩滉慢条斯理地说,还分析了时局、地利、人和、阴谋诡计。
“哦?为什么不援兵以救浔阳城?”
不仅仅是韩休有些诧异,一些个豪门士族族长也慌了。
毕竟浔阳城内有精锐七千余人,如果全部折损岂不是自断一臂吗?还折损了豪族们的兵秣粮草。
“浔阳城池兴修时并不注重水利,前几天下大雨,一定会把浔阳的城池淹没,再加上黑甲兵是天下闻名的军队,五天之内浔阳必被攻克,小叔此刻遣将赶来援兵,如果被诱入城池内,速败疑!”
韩滉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
韩滉的一番言论,让众位族长哑口言,纷纷赞同:“小公子所言极是,这一仗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