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东北,路上遇到暴雨,我出了车祸,醒来后就在这里了,那不是96年,是94年!”
揉着胳膊站起身,墨轩越想越来气。
又捡起一个凳子朝着何以默丢了过去,又被何以默躲开。
“你反正都是失踪,哪年都一样...对了,你怎么在我儿子家?”
何以默点起一根香烟吸吮,透过渺渺烟雾,望向墨轩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欲言又止。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我来到这边,还没反应过味呢,就被你儿子给撞进医院了,酒驾!”
“你说说,我要钱没钱,要住处没住处,我能怎么办?”
“你跟付老大怎么回事,怎么还开上饭店了?大富豪呢?那么大的夜总会?说黄就黄了?”
墨轩走到窗台边,在窗台上的香蕉上扯下一根丢给何以默,自己又扯下一根,扒着香蕉皮。
“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你多厉害,什么钱都敢贪?”
“要不是你挪走了付老大的广告费。”
“付老大至于得罪大人物,混到现在这个样子吗?”
“也不对,如果按你说的,你是94年穿越的,那这件事还不一定是你干的。”
提起付涛,何以默拿起手里的香蕉就要丢向墨轩,被他中止了。
他就那么气鼓鼓地扒着香加皮,啃起了香蕉。
“付老大得罪人了?得罪谁了?在滨市还有付老大不能得罪的人?”
吃光了香蕉,墨轩将香蕉皮丢到垃圾桶,又扒开了橘子。
他将橘子瓣丢进嘴里,好奇地坐到了何以默的对面。
“得罪谁?付老大究根结底就是一个商人,他不能惹的人多了去了。”
“96年年初,付老大替你接了一个广告,出资方是个大人物,那人点名要你作词作曲。”
“那会我和付老大在外地出差,便让你自己去跟那个广告商谈。”
“也不知道你怎么忽悠的人家,愣是让人家先把五百万的广告费支付了。”
“五百万啊,那是五百万啊!”
“你他妈也算个人,付老大对你那么好,把你当亲儿子对待,还想把付...”
“你说付老大那么对你,对你掏心置腹,你呢?你是怎么想的?自己拿着钱跑了?”
“那可是五百万呐,你人没了,广告商能饶得了付老大吗?”
“为了收拾你的烂摊子,付老大三进拘留所,差点把命丢里面,但他从来没说过你一个不字!”
“你说说你,失踪了就失踪了,为什么还要出现?”
“墨轩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怎么遇到我儿子的,你给我立马滚出这里,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何以默死死盯着墨轩的眸子,双拳紧握棒球棒,却又力地松开。
他咬牙切齿地诉说了以往的经过,随后指向门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逐客!
“墨轩,今天就当我们没见过,你给我滚~滚啊~!”
“你说的是真的?”
墨轩有些失魂落魄,皱眉地瞪着暴怒何以默,眼睛红了。
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极力为自己辩解。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是94年在国道上失踪的,我不信报纸上会没有我车祸的报道!”
“如果96年有人做了这件事,坑了付老大,那也是不是我,不是我,你听明白了吗!”
墨轩抓着何以默的肩膀拼命摇晃着,遂瘫软在地,目光望向墙壁上的全家福,泪水再也止不住。
“何以默,付老大待我跟亲生儿子一样,没有他,我早就死在哪个小河沟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付老大,以前不会,以后不会,这辈子都不会,你不要诬赖我!”
何以默眼眶赤红,他注视着墨轩捂脸哭泣,一行泪水滑落,再次指了指门外。
“二十多年都过去了,是不是你,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现在还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你给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