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路欲喘息间将性器径直撞进了最深处。
银发遮掩了林野的侧颜,将他一切神色都藏在了晃动之下。此时此刻,路欲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
他让性器在小穴顶最深处碾磨着,俯下身伸手轻轻撩开了这人散乱的银发。
半挂的雪袍衣襟蹭过林野的脊背,路欲未束的墨发落在男生战栗不止的脊背,皮肤偶有不经意的相蹭。
性器顶得太深,林野抖得厉害。可就在路欲指尖碰上他脸侧时,男生紧蹙的眉间反倒有了一刻舒展,轻唤了声,
“路欲…”
路欲愣怔间甚至腰身也顾不上动作。
兴许是自己的指尖滑过男生的脸侧,留下了自己的气息,便引得林野鼻翼微动,侧过脸找寻着自己指尖。
见此,路欲索性没再逗他,掌心一展便覆上了他的脸侧,试探道,
“是我,我在这儿。林野?”
话落的那刻,林野一直对抗紧绷的身体好像终于感受到了疲累,放松间眉眼舒展,连嘴角都勾了丝若有若的笑意,
“嗯…在就好,我好想你。”
路欲忘了动作,也忘了先前只泄火的打算。
他指侧近乎意识地轻轻摩挲男生的脸侧,看着林野意识地偏头蹭着自己掌心。
是像狗,但不是自己先前骂的骚狗。倒更像一只千里迢迢找到回家路的……
“小狗。”
本是心里的想法,路欲却轻轻唤出了口。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先前被狠狠操弄都不曾服软的人,只这一句话,却惹得他眼睫一颤。
路欲仔细观察着林野所有的反应,又试着唤了声,
“小狗?”
“嗯…”
林野溢出很轻的一声,甚至让人分不清是应还是喘。只是他眼睫又颤了下,矛盾至极——
紧闭的双眼像笑了个浅淡的弧度,一星水光悄悄隐匿在眼尾,迎着月光闪烁。
路欲想都没想,指侧一动,帮他把那点子湿润小心蹭去。
路欲觉得自己或许了。
这火根本泄不尽,甚至烧得愈发旺,让他都忘记了起因,也忘记了目的。
路欲懒惯了,他害怕动欲望之外的感情,怕麻烦。所以他甚至在迷奸时都不打算看林野一眼。
可如今他也分不清是欲望之火当真太烈,还是心绪不经意间就被拨动……
总之,当他放下对林野双腿的束缚,半撑在人身上继续未尽的操干时,他忍不住偏头去找那人的脸侧。
这个姿势比先前累些,但值得很。林野被操得失控的喘息,烧粉的眼尾,邪气不减的眉眼…通通都值了。
颠簸没有一刻停歇,床铺摩擦的窸窣声源源不断,撞击声不再那么鲜明,却多了几分水渍的噗嗤声。
路欲着意往先前记忆的位置撞去,一撞那儿隐秘的软肉,林野就会喘一声,多撞几次,眼尾都会愈发红——
就像那日的樱花。
律动间垂落的墨发滑在男生脊背,同银色如锻的发线交缠。
路欲就那么居高临下望着昏迷喘息的人,目光似赏月般恬淡,却也藏了分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酒烧心般热烈。
“哈啊…慢,慢点嗯…”
林野被压在身下抖得愈发厉害,指尖脱力地微微一蜷,小穴在操弄下绞吸地愈发频繁。
路欲知道这人估计快到了,但他依旧有条不紊地继续先前的频率,每一下依旧有意撞着那绝妙处,让林野的快感未曾有片刻停歇,堆砌间直逼临界点。
“嗯呃…哈啊…”
喘息声不再似先前的愤恨警告,从压抑下多了分放荡。
林野现在不再抗拒,身体偶有的紧绷也尽是为了快感,而非先前几乎抵死的挣扎——
路欲知道,这场性事已由泄欲变作欢爱,一切就从林野察觉到自己气息那刻开始。
“嗯啊…嗯!…”
在小穴猛得绞紧缠绵时,路欲扫了眼林野高潮下细微颤抖的脊背,随即目光又回到这人微张下失频呼吸的唇。
其实他们离得挺近的,是一个适合接吻的距离。
接吻。
路欲心念一转,腰身继续耕耘律动,感受那绝妙上的快感流遍全身,却到底没有再拉近他们间的距离。
此时已经越了先前计划的界限,他不能再付诸更多的情感。
这是银蛇,魔修,他们注定殊途。吻了他,万一再情动,之后的麻烦事儿只会更多。
只奈何高潮的余韵下,林野喘息未平,竟像有所感知似的往前凑了下,轻轻唤了声,
“路欲…师尊…”
师尊。
是了,就算他们殊途,可如今天下人只知道他们是师徒。
正派的师,魔教的徒。如此荒唐的事儿的有了,其实,也不差这一件了。
罢了,懒得想。累人。
路欲加快了节奏,腰身顶弄间是即将高潮的冲刺。
林野此刻受不住,轻喘不歇,小穴早已被操得湿软,甚至冲撞狠了还会带出星点水花——
又邪又色,又俊又欲。
路欲望着眼前随着自己律动共赴风浪深处的人,看着他晃荡颠簸不止的侧颜,神色还是那样懒散淡淡。
当他于颠簸中来到风浪最深处,快感的尽头是白光一现。路欲还是忍不住放纵自己凑上前,轻轻碰了下男生合不拢的唇。
没有探舌尖,只是很浅淡地碰了下,但这样就够了——
高潮的一刻是失神,路欲目光落在他们轻轻相碰的唇瓣,喘息间他们热气交融,是乌木和青草的纠缠。
路欲不敢闭眼,此时此刻他宁愿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放任欲念一点点变质。
一个只让自己操弄,只对自己不设丝毫防备的大魔头,当真是太蛊人了。
要了一次,就还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数次。这是个深渊,路欲后知后觉才知早已堕落。
不过好在夜色深重遮掩了情事,昏迷中的林野将一所知。夜一过,一切就将恢复如常。所有隐秘的心绪都可以如欢爱般借着夜色藏在自己心中,人发现,人可察。
路欲在高潮的余韵下没有动作,只是望着林野紧闭泛红的眼尾,等待着性器在他温软的体内再次硬挺。
夜还长,他们可以再过火些。
……
烛火摇曳的高楼之上,清冷的月色穿不透那小小的窗口。
大床还未撤去那几缕红纱,依旧是原先的婚床模样,只可惜如今躺在上面的只剩孤身一人。
“教主,银蛇大人他进入麓灵山地界就再音讯了。另外路欲收徒一事不知教主可知晓?据说那人…”
“滚。”
床下左护法的通报声被仇上轻飘飘打断。魔教教主雪白的长发未束,就这么铺散在大红色的床铺上,倒衬得额侧那几道黑色刺青愈发妖异。
“教主…”
“我说滚!”
暴怒声响彻本该最情热的房间,暴动的内力将红帘倏然吹起,如暴风雨的前奏。
左护法不敢再停留,匆匆行了一礼,眨眼间便不见身影,只留了仇上一人躺在喜庆的大床上。
…
眼前的红纱缥缈如血,就如那天自己将弯刀砍向银蛇的小腿般,血流了一地,同这纱帘一样吹拂过自己脸侧,溅在自己眉间。
好可惜。若非自己留了一份情,若不是银蛇挣动的那一分,脚筋应该就挑断了吧?
挑断了,人就不会跑了。
“银蛇,麓灵山……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拼了命离开魔教,就为了去找路欲?他们都说那个徒弟只一眼便蛊人心魄,全天下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
仇上目光就凝在那漫天薄纱,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良久,仇上嘴角总算勾起一抹笑。手一伸握上了那扰人的轻纱,随着动作,任由纱帘撕裂的声音缓缓蔓延,
“没关系,去了麓灵山也没关系。路欲又怎么样?我一样能杀。只要是我仇上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教主的位置如此,你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