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反应自然逃不过路欲的视线,他那话说得浅淡,却让人听着尽是玩味。
不止是林野“诚实”的前身,后穴在如此刺激下也不再如先前般“拒客”,一张一翕间竟逐渐有意迎合,伴随微微的战栗显然是受了刺激,连带遍布红痕的臀瓣都有些抖。
林野不吭声回自己了,路欲也不恼。他在快感胁迫中极尽压抑的模样,已足够自己讨回来这“劳作”了。
于此,指尖也不再着意折磨那处,干脆一进一出模拟着性交的抽插,每一下都狠狠掠过软肉,每一次都是尽根没入。
“嗯…”
当林野又一次没忍住轻哼时,路欲犹嫌不够,说的话尽不饶人,
“其实少侠不必来我麓灵山的,去山下那松竹馆,估计不肖多久便能大富大贵。”
松竹馆是哪儿,林野自然知道。
这一次他是真忍不住了,顶着路欲指尖的抽插,身形往前一躲的同时稍稍一侧,右手放下银发就朝路欲劈了过去。
指尖裹挟的内力削断一缕墨发,也不知是林野故意收了力,还是路欲速度更盛,指尖终究没触及到颈侧,中途便被生生嵌住,锁紧。
“哈啊…”
当林野手腕被顺势锁至身后时,在穴内作祟的手指更是变本加厉,快速的抽插下毫不留情的碾着软肉。
轻轻的呻吟快压抑不住了,性器昂然挺立间连小穴的收缩也愈发剧烈。银发披散下来,随着作祟的手指动作在脊背上打着晃…
快感层层绵绵又来势汹汹,林野能听到手指抽插下打在臀瓣发出的声响,甚至其中还杂了隐秘的水渍声。
“少侠,”路欲右手操弄间速度不减,左手死死锁着林野的手腕,恍惚间他只觉像极了拽着属于这魔头的“缰绳”,连说出的话都带了戏谑,
“怎么说急了还动手呢?”
…
此时林野也顾不上逐渐升腾的射精冲动,他尽可能压抑喘息,偏过头望向人,哪怕眼尾带了些粉,但依旧掩不住凶狠的厉色,
“路欲…你操我便操了。但若再拿我同小倌相较…”
路欲眼睛微眯掩了情绪,甚至连林野直呼自己的姓名也暂且顾不上,手下用力一顶让指尖狠狠抵在软肉打了一转,接道,
“你便如何?”
“哈啊!…”
那一下戳得太狠,林野想躲可胳膊被死死锁在身后,竟生生给拉了回来。
喘息间快感再难控制,如体内肆意冲撞的洪流,皆朝着下身唯一的阀口而去——
临到关头,林野想不到如何回答路欲,快感中唯一能感知的情绪只剩了恼,和一点说不上来的委屈。
第一次见面,何至于此?
何况路欲是他的唯一,可这人偏偏要将他同松竹馆内随人操玩的小倌相提并论…凭什么?
精液跳跃着喷溅而出,打在了虬结的枝干上。白灼的气息混入淡淡花香,顿时将一派浪漫点燃做暧昧淫靡。
可就算如此,身后的路欲依旧嘴上不饶人,
“一根手指就将你插射了?少侠还真是…”
真是什么,林野不想听了。
高潮下他暇思考,一切全凭了冲动。林野索性左手不再扶着枝干,向后一伸就扯住了路欲的衣襟,直起身向后一靠,由了那根手指不停歇的作祟,喘息间凑在路欲耳边,
“嗯…若你不是路欲,我早…杀了你。”
话落,路欲愣怔下甚至忘了指尖的动作。
“银蛇”的话是凶戾的警告,可也像一种不可言说的…告白。
依照情理,路欲现在就该杀了他。可也不知为何,他竟就着林野极近的动作望向人,由了血腥味儿混着淡淡青草味涌入鼻腔,轻声道,
“我是路欲,你又要如何?”
如何?
高潮未歇,白灼被操出了一股又一股。林野笑了下,偏过头故意用唇瓣轻轻蹭着路欲的脸侧,贪婪的呼吸着属于爱人的气息,一字字道,
“你是路欲…所以要我如何都可以。”
唇瓣滑至路欲唇角时堪堪停下,林野没再越界,就像他现在没法告诉路欲那些深重爱意。
路欲没有避开男生的撩拨,任由他喘息的热气融入自己鼻息,也随了他们在接吻的边缘徘徊——
这种感觉很危险,他们明明在对峙拉扯,相互警戒,可偏偏还伴随着难以言说的心悸。
也许,魔教还会蛊惑之术?竟让他心神都有些摇曳。
…
又是一阵春风拂过,纷纷花瓣如雨而下,沾染了他们一身。
终于,路欲垂眸望向呼吸依旧不畅的林野,手指抽出那刻轻笑了声,往后一退拉开了差点失控的距离。
“嗯…”
小穴骤然失了绞吸的对象,空虚下的微微收缩又惹得林野喘了声。
他转过身,小腿还有些泛软,索性也没理会枝干上沾染的白灼便朝后一靠。
他望向路欲本想再“乘胜追击”几句,不想目光一顿——
就在方才,路欲的好感度竟跳到了两颗星。
与此同时,路欲转过身没再看他,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道,
“检查结束了,自己穿衣服。”
林野没动,视线依旧凝在那仙姿卓绝的背影。
其实,路欲一直是路欲。
每个世界,每个罪孽,路欲永远能感知到自己热烈的感情和“呼唤”。哪怕他们位处不同立场,充斥着身份的怀疑,但每每示爱,路欲还是“诚实地”涨着好感度…
这种“念念有回想”的感觉,林野很喜欢。
“看什么?”
路欲行至距林野不过五米的樱树旁,衣袍一撩便席地而坐,目光对上时一双墨眸看不出情绪。
林野轻轻摇了下头,手下一撑便走向自己散落的衣袍。指尖刚够到胫衣,却在路欲开口时一滞。
路欲手上捏着片花瓣,漫不经心将其碾作花尘。另一手撑着头,目光自始至终都大方地落在那魔头身上,懒懒道,
“你叫林野是吧。我问你,想做我徒弟吗?”
“徒弟?”
“嗯,”路欲点了下头,随手将那花尘散入空中,
“你武功不,也需我多教。若同意,即日你便入我麓灵山,做我唯一的徒弟。”
唯一。
只冲这一词,林野便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路欲从来是他的唯一,相同的,他也想做路欲的唯一。哪怕从徒弟开始也没有关系。
花尘飘落如粉色细雪,林野望着樱树下那个“懒鬼”,笑得眼睛都弯了弯,
“好啊。那从今以后,你便也是我唯一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