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需要什么吗？”
见那小哥凑了过来，林野心下其实也没个把握，全当一试，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道，
“你这里，只卖一种孟婆汤吗？”
…
在那小哥闻言抬眼打量自己时，林野心脏一阵狂跳，挑眉间面上尽量一丝不显。
操，是真他妈有门路。
“我们这的特调都是均价四十五一杯，你想要另一种是……”
“我要最贵的那个。”
林野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暗话，索性拿出先前跟着父亲去交易的话术。
万幸，那小哥垂眸间没再说什么，只伸手从柜台下拿了张小卡片推向自己。
“这是？”
“店里不卖，但你想要可以打这个电话。”
林野明白了，随手将卡片藏在掌心装入口袋，只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打完电话了？”
“嗯。”林野站在路欲身后应了声，在他仰头笑着望向自己时指尖控制不住地攥紧了那张卡片，语气尽量维持着和往常异，
“你差不多了我们就走？”
路欲闻声也不拖沓，起身就和同学们打了个招呼，
“你们继续玩。我有点困，和林野先回去了。”
“啊，路哥今儿这么早啊？”
“行，困就回去睡觉，路上注意安全。”
…
直到走出沙滩来到海边小径，海风拂耳间已听不清人群的喧闹，林野指尖藏在口袋又悄悄捏了下那枚卡片，终是犹豫着道，
“路欲，我…”
奈何，火急火燎的路欲一句话都未让他说完。
人的海边小街上，林野锁骨被摁着一推后背猛然撞在一旁的椰树枝干。微张的唇缝给了路欲可乘之机，舌尖探入便同自己的搅弄在一处，将所有话都堵住又吸了去。
“嗯…”
隐秘的水渍声中快感顺着舌尖蔓延，一直流窜至林野发颤的指尖。后颈被扣着还在不断加深入侵，海风藏匿了他们亲热的痕迹，同时也吹乱了林野先前交流的思绪。
口袋中攥着卡片的指尖终于松开了，抬手搭在路欲的胯上，反客为主的将人拉近自己，一偏头唇舌同样不甘示弱地侵略路欲的“领地”。
“小狗…”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路欲低喃着退出舌尖，唇瓣仍停留在一个吻的距离厮磨，哑着声却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是谁？”
“路欲，你犯什么病。”
路欲不为所动，张口就咬住他的下唇一碾，像是悄悄释放压抑的情绪，又问道，
“唯一的路欲吗？”
…
不然呢？
林野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来由，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推拉开距离，起身平复着呼吸道，
“你别告诉我，你喝那个酒喝傻了。”
黑暗中林野看不清路欲的眉眼，但他能感觉到这人情绪不太妙。林野索性叹了口气，抬手就握住路欲的腕侧继续往椰屋的方向走去，转口又道，
“好了，别站这儿吹冷风。唯一的路欲，快跟我回家。”
林野不适合说这种哄小孩儿的话，但用来哄路欲刚刚好。
垂眸望向林野牵着自己的手，路欲心口升腾的焦虑躁意又一次被悄悄抚平。掌心一转和人十指相握，浅笑了声又确定道，
“你说的，我是唯一的。”
“唯一的男朋友，唯一的路欲，行了吗？”
“嗯。”
路欲满意地将林野的掌心攥紧摩挲，连脚步都不自觉加快。
卡片的事儿就这么暂时盖了过去。
路上林野没再提。这么惬意的海边夜晚，他不想扫了路欲的兴致，回头又把自己摁树上一阵索取。
至于等回到椰屋的时候，他更是想不起也法再提——
装着卡片的外套连同卫衣一起扔在客厅角落，路欲的掌心在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揉搓出一簇簇“火焰”，先前的冷意在彼此交缠的身影中只剩烧得慌。
唇舌自始至终都得不到休息的间隙，被路欲咬得湿润红艳。林野过于敏感的身体遭不住这样激烈的亲吻，七荤八素的同时连带下身也撑起一片帐篷，就这么大落落地顶在路欲胯上。
落地窗旁浴缸的水什么时候放的林野也不知道，热气在大海的背景下升腾，像秋夜中一潭最诱惑的温泉。
“唔…”
直到林野腰身被轻轻一带坐上浴缸边缘，温热的水流拂过指尖才让他堪堪回过神——
和路欲的每次亲热都让林野受不住，快感冲得他只觉自己也化作了浴缸中的水，一碰就泛涟漪。
这还只是抚摸，等真做的时候只怕自己就同这水一样，翻腾汹涌得全是失控，直到一滴都不剩。
好在路欲终是留了他喘息的余地。舌尖分离的同时指尖却恶劣地捏住乳尖一碾，哑声道，
“水给你放好了，你先洗。”
“嘶…”
等等，所以…敢情不是一起洗？
靠，好尴尬。果然自己还是太黄了吗？还以为路欲想玩点水里的。
林野垂眸避开路欲的目光，只装没得那些不正经的思绪，指尖又碰了碰热水，试探道，
“要不你用浴缸？我习惯淋浴。”
也不知这话怎么把路欲逗笑了，乳尖又被一弹惹得林野蹙了眉，躲避的瞬间路欲顺势揽过他的肩膀，低头在耳尖一咬，
“你怎么跟我还装上纯了？”
“…靠。”
路欲见林野被揭穿那样儿也没再逗，直起身拉开距离又示意了下浴缸，
“你先洗，我去架相机。”
…
真他妈早该想到的。
路欲这人比自己不知道黄暴变态多少倍，怎么就真信了他？
林野看着他当真去收拾器械的背影，清楚今晚怎么都是个不眠之夜，区别非是怎么玩，玩什么。
算了，这是路欲，林野认了。
只是想起被绑架那天的灭顶情事，以及自己腿软跌落的尴尬场面，林野还是朝人喊了句，
“先说好！”
“什么？”
林野对上路欲回头的目光，道得认真且坚定，
“最多两次，多一次我明天就翻脸。”
“两次不行。”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路欲同样道得坚持，
“各退一步，三次。你行的。”
…
靠。没有退路了，不答应就是承认自己不行——
输人不输面，林野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就这样吧，三次就三次。谁还不是优秀的男高中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