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和，我说说吗？”
房间中一时沉默，只有随着路欲指尖动作传来轻微的衣料摩擦声。林野也不催，任由路欲在自己身上作乱，指尖放下了那缕墨发，掌心似安抚地隔着衣料在后颈摩挲。
他的爱人虽然早熟，但年龄到底还是小。从前自己鲜少有能安慰路欲的时候，可如今不一样。林野心疼，却也很珍惜。
…
良久，耳边终于响起清越的声音，淡淡间是压抑的情绪，
“阿野，要打仗了。”
“嗯。”林野应了声，但应该不止是这样。
停顿一瞬，路欲又道，
“情况比你看到的要危急，如今孤开始辅政，父皇草拟的诏书孤也看了。上面有你的名字。”
路欲本以为林野多少会有几分惊异的，却不想他只是用脸侧蹭了下自己的脖颈道，
“知道了。风声都还没下来，应该还有数月吧？”
他太冷静了，冷静得路欲蹙了眉，将人抱紧的同时，又垂头用唇蹭着人的锁骨滑弄，
“你没上过战场，不担心吗？”
林野闻言应是笑了声，回道，
“不担心。我只是想知道，还能不能同殿下一起过个生辰？”
…
“阿野。”
“嗯？”
林野不知道路欲想问什么，衣袍又被往下拉了些，已堪堪拉到了胸膛的位置。左边的乳头被路欲捏在指尖极尽揉搓玩弄，右边的则直接被薄唇覆上含了进去。
“嗯…路欲…”
“阿野，”乳尖被吸吮出啧啧水渍声，在舔弄下逐渐变得红肿。路欲松口的间隙又用舌尖一点点玩弄着，含糊道，
“孤问过父皇，说你还小可否再缓缓。但父皇态度坚决，言你该去历练…”
“小王嗯…确实该去历练。”这是林野鲜少打断太子的话，但路欲也不恼，只是继续含着乳头吮吸，惩罚性地咬了下，等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这话小王就同你说说。日后，大朔是你的，那我也该嗯…为殿下做些事。比如，守护你的大朔。”
“所以你愿意去？”
“愿意，”林野忍着战栗笑了声，撩开路欲披散的墨发在人颈间落下轻轻一吻，不留丝毫痕迹，
“殿下在成长，小王也该成长的。如此，日后我方能同殿下…‘般配’。”
路欲没答话，只是看着那被自己玩弄得殷红的乳尖。像是红樱，吸引得他忍不住小心地落下一吻，用唇用舌将其继续含弄。林野在喘，他不似自己的不加收敛所顾及，而是小心又轻柔地吻着自己脖颈，生怕在自己身上落下惹眼的记号。
…
路欲知道自己的私心，他一点不愿林野离开自己的视线。曾经那些下流话都是作数的，想给人关起来。但事关家国，所有的恶劣还是有了收敛，化作一句，
“阿野，那等回来后，我去请父皇给你封府，总不能一直住在安和王那儿。”
林野对此毫不在意，淡淡嗯了声。不想路欲似是思起什么，又道，
“罢了，封个府，然后直接住进皇宫。”
林野有些好笑，路欲那边却还在自顾自道，
“住进皇宫，就免了那些牵红线的烦扰。”
“殿下考虑得还挺周全？”
“自然。十五之后便是适婚年龄，你答应孤的礼物还未送到，往后一年一年都要送的。”
一年一年的，都要给路欲送礼物啊。
林野这回当真笑了声，从前竟不知道路欲还有如此可爱的时候，都亲自来讨礼物了。好想亲亲他，想把他的太子殿下缩小成布娃娃的大小，带在身边片刻不离。
思绪飘散间，林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间直起身望向路欲，灰色的眼眸夹杂笑意，
“殿下，要不十五岁的礼物提前送？”
路欲抬眼看着人，视线交缠间透着欲，“说来听听？”
“操小王腿？或者小王帮你口？”
路欲眼眸一沉，望着林野一点不羞涩的潇洒模样，其实他的雪峥王有时当真配得上一句“骚”。身体骚，嘴也骚，惹得自己登时就有了些反应。
…
奈何下一秒，门外隐约听见了脚步声。
“我回来了！”
随着一道女声传入，木门被一把推开。
叶淑手上拿着些糖人，朝着一左一右而坐正喝着茶的两人浅浅一笑，目光只是快速扫了林野一眼便移开了，嘴角的弧度却更深。
她该不该提醒阿野，身上的衣服皱得有些厉害了？
路欲给林野透的风声，确实是早了许多。
老皇帝在战场上留的旧伤随着天气转凉，一年比一年复发得厉害。如今太子殿下十五岁了，往日涉及朝政的乃至辅政的机会已愈发多。
其实路欲已然不需要“伴读”的存在，就连曾经的“伴读”身份也多有些玩味儿在其中。但林野依旧日日进宫，除了在东宫陪伴路欲，往日太子有事自己就去马场或演武场玩儿。
如此岁月一直到进了深秋，京城中已再宁国人面孔，边境也从“小打小闹”彻底化为剑拔弩张之时，一道诏书终于落下，统共汇总成两句话。
“刘将军连夜入宫，接虎符。举国备战，攻宁国。”
林野的十五生辰，到底是不能和路欲一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