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只是轻微的不适,短短几秒就发展成了剧痛。
顾不上太多,他发着抖,随手抓了个身边的人,用力抓着对方的手臂:“医、医生,叫医生,肚子疼…..”
身边一阵兵荒马乱。
等他意识隐隐恢复清醒,就听见有人在交谈,隐约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预产期”“拓宽产道”“刺激激素分泌”“难产”之类的字眼。
他这边刚一动,就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将他扶了起来。玻璃瓶口放到了他嘴边,液体倾倒进了嘴里,林渊尝到了一种曾在桌翊口中尝过的甜滋滋的味道。
味蕾刚沾上一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叫嚣着要更多,就像是已经干渴了许久那样。
小小一瓶根本不够,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唇,小声对拿着瓶子的人说:“还想要。”
陆冕盯着他喝完之后泛起淡淡红晕,醉酒一样的脸:“只有这一瓶。”
然后他就看到林渊瞬间流露出谴责又委屈的表情,那样子就像是他故意不给他一样。
陆冕被他这样看得眉头直跳,出口解释:“这一瓶还是联盟专门派人送到我手里的,联盟的人说,这是卓总专门为你准备的,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他们就只送了一瓶。”所以不是他不给他,不要再那么看着他了。
联盟和帝国都在发动力量寻找火灾中失踪的人。
他们在火烧之后的废墟上搜寻了半个多月,几个男人顾不上他们之间的恩怨,全都加入到了搜救队伍中,最后仍然一所获,站在废墟上相顾言。
计划暴露,以反叛军为首的刺杀行动失败。
陆冕却没有心情处理那些明里暗里牵扯的人,同样的刺杀一年总要有几百次,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完全不值得多在意,找到林渊才更重要。
他始终不相信林渊真的死了,再不济,还有裴琮给他抵命,他坚信他只是躲起来了。
其他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考虑到林渊这段时间,身体可能没有得到妥善照顾,卓翊才给几边都送了提取的毒液以备不时之需。但也就这么多了。
没有伴侣在身边,他很难一直分泌供给孕期伴侣专用的毒液。
陆冕这里也只得到了一瓶,这瓶还是本来随手丢在舰艇上,直到刚才医生提起,才想起来拿给林渊用的。
想到刚才医生的话,男人眸光幽深的说:“你要是还是难受,我有个麻烦点的办法,可以代替卓翊的毒液给你‘安慰’。”
对方还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危险之意,一脸天真的问:“什么办法?”
陆冕命令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他和林渊两个人在房间里,陆冕走到床边,脱掉外套,解开手表脱下放在桌上,袖箍也拆下来,然后开始解马甲的扣子。
眼看他要脱衣服,林渊抓紧被子:“殿下,你、你要干什么!”
陆冕面表情道:“你需要的激素法通过其他药物直接口服补充,现在卓翊不再,只好通过其他手段刺激你的身体自己分泌所需要的激素,最简单直接的,做爱。”
这段话听得林渊大脑嗡嗡直响,他往后缩了缩,扬起讨好笑脸:“不,不用了,不用麻烦殿下,我又感觉身体没问题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别过来......”
陆冕在床上太凶残,他现在经不起他那么折腾了,那样来上一次,要一尸两命了。
扯掉领带,解开领口,陆冕挽起衬衣的袖子爬上床,他一条腿才搭上床,林渊就条件反射地想跑。
才爬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拖回来,“不用那么害怕,这次我会轻一点。”
对上陆冕深不见底的眸子,林渊一整个欲哭泪。
什么会轻一点,床上的话它能信吗?
陆冕:“你最好习惯一下,因为今后你还会经历很多回。医生叮嘱我要替你拓宽产道,舒舒服服的完成不好吗?你也不想用一些很疼的方法,强行扩张你下面那口紧得能把人夹断的穴吧。”
林渊更想哭了,怎么还有这种事?
当着陆冕的面他也不敢反抗太过,他怕他现在还能跟他好好说会,过一会再翻脸。
他紧张害怕的安静下来,不再挣扎,想的是顺从些避免激怒对方,可当陆冕的掌心真的触碰到他的皮肤时,林渊胃里瞬间翻滚起来,他刷地白了脸,呕得撕心裂肺。
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干呕,还是让他整个人都蔫巴了许多。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点,更是被吓得脸色刷白,赶紧解释:“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最近有点着凉胃里不太舒服,绝对不是对殿下有什么意见才这样!”
这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他厌恶陆冕厌恶到对方碰一下他都受不了一样。
他冤啊!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哪敢啊!
皇太子殿下估计长这么大都没这么被人嫌弃过,林渊好怕他生气,就差赌咒发誓保证自己只是生理不适。
结果好死不死,陆冕再次向他伸出手,连他的边都还没碰着,林渊又y了一下。
这一下把他本人都y蒙了。
“等、等一下,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陆冕缩回手,林渊泪流满面地想:完蛋了,这下真洗不清了。
他直接抱头:“我了,别杀我。”
“......哈,”陆冕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啥?他知道啥了?
林渊小心抬头,发现陆冕已经摔门出去。
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会,门再次打开,却不是陆冕,而是一进入舰艇后不久就被关押看守起来的裴琮。
林渊眼睛刷地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下来,朝裴琮快步走过去扑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怀里。
他现在还有些后怕,浑身都是凉的,感觉自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拼命的汲取着对方的体温,才能平复那种惊恐。
裴琮小心抱着他:“不怕不怕。”
两人相拥在一起,一门之隔的门外,陆冕沉默着站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想起了医生的话。
“殿下,由于孕夫因为一些原因,面对您总是过度紧张。精神高度敏感,如果想要对方平安度过这段时间,最好,还是找些比较能让对方放松下来的人在身边陪着更好,您......还是,和他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医生说得委婉,就差直说殿下您快把孕夫吓死了,孕期本来就要尽量心情舒缓放松,他身边这种高压环境,一般人都受不了,何况人家还大着肚子!
想到那些话,陆冕低头给自己的副官发出一道命令。
【再搜集更多有关陆宵皇子的情报,我要更详细的喜好和习惯,越细致越好,去把当年在二皇子身边侍奉的人找出来,事巨细,只要是管关于陆宵的,全都汇报给我】
他到底不是陆宵本人,连林渊和陆宵相处的过往也只有碎片的记忆,那些随着移植的基因来的副产物,到底还是没法让他了解更多的细节。
他跟陆宵相处的时间不多,对他也没什么了解,他得搜集更多情报,才能......演得像些。
陆冕轻轻靠在房门上,感受着门板上传来的震动。
只要他还是陆冕,林渊就永远都不会接受他,哪怕给他一点点期望也好。
陆冕已经罪可恕。
但如果换成陆宵,就不一样了。
如果他是陆宵......不,他当然也可以是陆宵。
......
房间里,林渊已经法满足于简单的拥抱,他只觉得这样不够,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迫切的渴求有什么能给他解解渴,意识混沌地上手去扒裴琮的衣服。
裴琮被他不知轻重的推搡撞到了门上,他看着身前嘟囔着不高兴的扒他衣服的人,认命抬起手让他扒得方便点。
嘴上还威胁着:“扒了我的衣服,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渊刷地拉开自己的衣服,捧着一对肥嫩的奶子就往他胸肌上贴,十分大方的说:“这有什么,我也给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