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触的刹那,裴琮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对一位日夜渴望着神的信徒来说,还有什么,会比自己侍奉的神回应了自己更让人为之疯狂的呢?
尤其是当他在神的眼中发现了对他的痴迷,裴琮终于明白了那些跪在他脚下,不断祈求神垂怜的信徒,为何如此狂热。
只要他一直如此刻这般注视他,论什么时候,他都甘愿为他献出心脏。
他毫保留地交出信仰和忠诚,给他自己的一切,而他的神,也必须要接纳信徒下流的欲望才行。
贪婪的念头被神的注视滋养,在分秒间就壮大到恐怖的境地。
不再满足于唇上这样浅薄的流连,简单亲昵的浅吻瞬间演变成充满侵略感的噬咬。
“唔!”
林渊被突然凶残起来的人吓了一跳。
他容易认生,就算是最亲密的人,许久不见多少都会有些拘谨,所以就算他最淫荡的样子都被裴琮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还是莫名矜持了起来。
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表白呢。
一想到这个,光是和对方对视,都让他紧张得心脏狂跳,不由避开对方的视线,没过一会又忍不住悄悄偷看对方。
他这点不知所措和纠结很快统统破碎在唇上的啃噬、舔咬之下。
比往日那种高高在上,对着玩物宣示主权一般充满占有的索吻更为热烈可怕,舌尖被仔仔细细品尝着,唇瓣被咬出浅浅的齿痕,论怎么可怜地拉紧衣服,最终还是连一片覆盖在身体上的都留不住。
他被拖进了修复仓最深处,从下巴啃咬到喉结,像是要就这么将他溺死在这里。
营养液这么凉,他却觉得身体都要烧起来了。眼中汇集了水汽,整个人都像是要窒息了。
裴琮抓着他的手,一路亲到小腹,林渊忽然反应过来用力挣扎起来:“别在这里做这些!”
注意一下场合啊!
同一时间,有人敲了敲玻璃罩,修复仓的喇叭里响起了女人的声音:“两位,身体好了就给我麻溜滚出来,要做回你们房间里做,小心一会基地那帮小子看见了过来捣乱,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对了,刚才这段时间给你们多往里加了一管强效修复液,保证你们大战七天七夜都没问题,不用谢,记得对孕夫温柔点~好了,滚吧!”
两人被赶了出来。
林渊被穿着浴袍的裴琮裹着大浴巾抱回了房间。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两分钟的路,愣是让他走了十几分钟,被全基地的人围观了个遍。林渊挣扎效,忍不住捂脸,觉得自己的脸丢完了。
关上房门,刚被放到床上,裴琮就压了下来。
他丢掉碍事的浴巾,俯身看着身下大着肚子,一脸羞涩的神明。
之前在水中看得不太清晰,直到这时他才将这幅诉说着禁忌的姿态,从里到外看了个彻底。
信徒眼里最圣洁的神,不仅成了这样一副艰难挺着笨重大肚子的讹犬样,还身陷危险而不自知般一脸委屈地向始作俑者抱怨:“我醒来之后他们给我做了体检,他们说月份大点可以查孩子另一半基因来自谁……”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更为哀怨:“我本来是不能怀孕的,都是你非要全射进子宫里,肚子里都是你的精液,还不许我弄出来呜……”
话中透出的含义让裴琮肾上腺素飙升。
难道说——
眼中迸射出一种癫狂的喜色。
神明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捂着大肚子骂他:“你把我肚子都弄大了,混蛋!”
而裴琮舔了舔唇,听着对方的怒骂,硬了。
因为他不只把他的神日大了肚子,还要人大着肚子继续给他日。
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颗心都要烫化了。
他抬起林渊一条腿扛在肩上,模样认真:“双性怀孕不是小事,让我检查一下。”
目光在那片透着湿漉漉水光的女阴上停住。
林渊呜了声,想把腿并拢,却被更强力的分开。
被发现他刚才被对方亲湿了。
饱受调教,没日没夜不停挨操到烂熟的身体早就染了性瘾一样,怀孕之后身体更敏感了,穿着衣服走动都会让他下面湿成一片,何况他还那样亲他。
裴琮也想到了这一点,桃花眼里充斥着欲色:“我的小狗怎么敏感成这样了,是不是裤子磨一磨就要流水,摸一摸就要翘鸡巴?”
“来,告诉主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么骚的身体,自己都是怎么解决的?”
林渊羞耻闭眼:“......撸出来。”
“只伺候前面这根能满足吗,下面自己有没有玩,有没有拿东西插进去,嗯?”裴琮摸着鸡巴下颤巍巍鼓起来的肉蒂。
“啊……啊哈……好酸别摸了…….有、有插进去!”
“勾引人草你了?”
肉蒂被捏住,林渊哆嗦着说:“没有,只用了手指,呜,只有手指!”
说起这个,林渊也觉得伤心,他崩溃说:“手指一点都不爽,呜呜……”
裴琮低声哄他:“自己玩给主人看,用下面高潮五次,上面不准射,做得好主人让你一次爽个够。”
林渊可耻的心动了。
他躺在床上,低垂的眼睫飞速颤抖,岔开腿将手伸手身下,犹豫着摸上了阴蒂。
“继续。光这么慢吞吞摸能爽吗?乖小狗揪起来,另一只手摸摸奶子,连着主人给你戴的环一起揉揉骚奶头。”
“额啊......哈啊啊啊......不要了,太刺激了,要到了......”
林渊一手掐着一处敏感点在裴琮声声催促下,自己把上下两处玩得又红又肿,屁股哆嗦起来。
“要到了,停下来......”
“不准停,再用力,把那两个骚点揉烂,”裴琮呼吸急促地说,“用力!”
“呜啊啊啊——”
才几下林渊喷了裴琮一身。
他满脸空白的喘着粗气,浑身敏感赤红,一副等人疼爱的娇艳模样,裴琮舔掉喷到唇边的骚水,越发亢奋,他眼疾手快的掐住即将喷射的龟头,“我说了现在不准射吧,好了,休息够了就继续。”
前身的发泄口被堵住,欲望得不到彻底的抒发,林渊在他手里挣扎扭动起来,“高潮了,不能再摸了,让我射......主人,主人......要射......”
他说什么都不肯再碰红肿敏感的阴蒂,甚至还小幅度在裴琮手里挺了挺下身,悄悄的用他的手自慰。
换做以前,林渊这会早就什么都不敢说了,裴琮严肃的吓唬两下,他就只敢忍气吞声的按照裴琮的话继续玩自己,把自己弄到哭了,只要裴琮不发话他就不敢停下。
但裴琮和他告白之后,知道对方的心在自己身上,他就学会了耍赖。
只有知道就算撒娇耍赖,对方也会纵容的时候,人才会放弃谨慎判断趋利避害的本能,变得“不讲理”起来。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只是觉得裴琮离得远了,放他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很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得出手去搂裴琮的脖子,想把人拉得近点。
要很近的距离,被对方的气息包裹着,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才觉得满足。
裴琮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小狗变得更可爱了,又黏人又爱撒娇,再怎么欺负也会眼巴巴的凑上来蹭他。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是那种听话的宠物,事事以他为先,将他奉若神明一般顺从他。
理所当然地认为没人会喜欢违逆自己的宠物,宠物的价值就是取悦他。
直到遇到林渊他才发现,他不喜欢林渊惊惶顺从的模样,他不想让林渊因为害怕他而服从他,他就喜欢林渊现在这样。
可爱死了。
从刚才开始他唇边就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宠溺地亲了亲林渊因为沾染情欲而格外漂亮的眼睛:“真爱撒娇,没办法,我帮帮你吧。”
他亲自上手把他身下揉到出水,在他手里呜咽着高潮一次又一次,吐着红艳艳的舌头,眼神空茫又依赖的望着他。
又一次在裴琮手中哽咽着到达了高潮,林渊被裴琮俯下身吻了吻嘴角。
他喘着粗气:“小狗这么骚乱的样子,主人好喜欢。”
林渊糊涂的想着“他喜欢看他这样”,迟疑片刻,他打开腿在他手上主动蹭了蹭:“呜额......给你玩......”
他其实也不是不爽,就是太爽了,完全不能控制的被别人推向高潮,身体的所有开关都像是被掌握在了另一个人手里,法思考,大脑和身体全都失控了,他潜意识里有些怕那样丧失理智的感觉。
但如果是这个愿意为他豁出命的人,那......应该是没关系的吧?他不会伤害他,对吧?
裴琮呼吸一窒,他猛地将人抱起,“林渊,我会肏射你,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尽情射了。”
他将勃发的性器干进了那口软烂抽搐的穴中。
早就被玩得滚烫发热的女穴热情的将他绞尽,他的神明勾着他的脖子被他顶得呜呜噎噎,笨重的身子被撞得摇晃,却还要捂着肚子承受自己信徒的欲望。
听他断断续续的跟他说:“轻点嗯啊轻点,肚子还有孩子,要肏到子宫了啊啊啊!!”
裴琮觉得自己鸡巴快炸了,他拖着林渊的后腰,低头怎么也亲不够一样亲着他:“已经够慢了,宝贝,不会伤到你的,别怕。”
他一吻上来,林渊就回吻了他。
他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他:“你之前还说什么我是你的神明,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是在渎神吗?”
他们教廷就是这么信神的?
裴琮:“这世间没有端的信仰,人都是有所求,才会献出信仰交换的神的眷顾。”
林渊:“那你也是对我有所求?”
裴琮:“我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林渊:“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裴琮:“有的,他人拜神求钱求权,求未来求平安,我比他们更贪婪,我求神一颗心。”
林渊心脏被揪了下,“你......”
“不过你提醒我了,”裴琮猛然加速了动作,“突然想起来,我神还缺一座教堂。”
“终有一天,我要在这世界上建满属于你的教堂,然后把我的神明压在他自己的教堂里,在他的神像前,像现在这样,”他嘴唇一动,吐出两个字,“渎神。”
林渊被他的这波操作惊呆了。
不等他说话,裴琮却把他抱到了房间洗手池台前,将他调转过来,让他趴跪再洗手池上,双手撑着镜子,从背后肏他:“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你是怎么被我肏射的。”
林渊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布满潮红的脸。
畸形的身体趴跪在洗手台上,被身后的男人顶弄着,那副样子简直没眼看。
身后的攻势突然猛烈起来,体内敏感的骚点被狠狠碾压着,林渊蓦地攥紧了手,扬起脖子下身疯狂抽搐:“啊啊啊!!!”
他空挺了几下腰,淅淅沥沥的白灼喷溅在镜子上,他真的被他肏射了。
身后的停了一秒,再次动作起来。
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迅速遍布全身,林渊感觉自己前面都腰射坏了,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被他肏射了一次又一次,都最后射不出东西,只能挺着发红的肉棒被裴琮搂在怀里哽咽地空挺着身子。
一场异常激烈的性爱的结束后,林渊昏昏欲睡,隐约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清洗了身体,动作温柔又爱怜。
将熟睡的人放到床上,裴琮披上衣服,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去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没走出两步,身上一沉。
林渊扯住了他的衣角:“别走......”
他还在睡梦中,察觉到那道温柔的气息离开,下意识地挽留。
连眉毛都不安的皱了起来。
裴琮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起来,他毫心理负担的放起来自己之前的打算,顺着对方那点力道被拉回到床上。
他才躺到床上,林渊就缠了上来,少年怀孕后的身体温度高了许多,滚烫的身子依偎着他,终于又沉沉睡去。
裴琮伸出手,隔着空气安静地描摹着对方的轮廓,爱惜得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说起自己和裴琮其实没结婚,给林渊打过肌肉针,自称阿堇的女人一脸震惊:“你们孩子都有了,还没结婚?不会是姓裴的不想负责吧!”
裴琮一脸危险地把林渊搂回来:“你问问到底是谁不想负责?”
林渊:“咳......”
裴琮醒来的第二天就跟他求婚了。
林渊满脸慌乱措的拒绝了。
咳咳,他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就是一是他还没理好自己对裴琮到底是什么感情,二是......那不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说都得跟鸢夫人商量之后再详谈吧。
鸢夫人还不知道他和裴琮的事,他还没想好怎么说,这事复杂,逃避心理上来,就想着能当一天鸵鸟是一天嘛。
阿堇:“外面大雪封路,现在北边进入极寒季了,外面零下四百多度,出去就要冻死,能通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你们要不要先来领个我们这的特色结婚证?和帝国需要各种公证证明的复杂手续不一样,我们这的是根据旧世纪的规矩来的,很有纪念意义的!”
致力于推广旧纪元文明的阿堇大力推荐。
“对帝国公民来说这的结婚证只能当个几年,但对我们这的人来说,这就是实打实的结婚证明。”
裴琮:“阿渊?帝国的手续我们可以等出去见过你妈妈之后再办。”
林渊:“也......行?”
他其实对旧纪元文明也很感兴趣。
按照现在这些所见的看来,所谓的旧纪元文明,对他来说反倒十分熟悉和亲切,对这里的人来说那是几百年前,对他来说,却是属于他的时代。
林渊终于松口了,裴琮简直乐开了花。
就算是没有法律效力的纪念品,那也距离他娶到老婆又近了一步。
阿堇同样很开心,多一个人接受旧纪元文明,她旧多一分文明。
双方一拍即合。
整个基地一听办喜事,立马忙碌起来。
裴琮一开始还想着要剪掉这头碍事的长发,后来发现林渊对他的头发简直爱不释手,尤其是在床上林渊旧更激动了,裴琮也就没剪。
领证那天,林渊跟着阿堇学了编辫子,笨手笨脚的给他编了一条凌乱的麻花辫,还傻笑着说好看。
裴琮真是败给他了。
两人换上基地准备的不知道穿过多少回的白色西装,一个宽宽大大,一个还有些小了。
就这么牵着手,在全基地的见证下,走上红毯。
没有花,周围的孩子就拎了一篮子轻飘飘的雪纷纷扬扬地洒下,他们走尽头老旧的证婚台前。
阿堇将两个红本本递给他们,要他们填上自己的信息,然后再在末尾签字。
这红本本林渊再眼熟不过了。
就是他那个时代的结婚证嘛,大体上是差不多的,只不过粗糙了点,信息还得靠手写。
就算这样,林渊也一看就乐了。
这证他领得很开心,签完字之后,他指着红本本上的一个位置说:“有没有红色的布能当背景给我们两个拍张照片?这还应该粘张合照。”
他这个稔熟的说法还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阿堇楞了下,说:“有!”
然后几个人合力,在他们身后把那条红毯给竖了起来。
红毯不够宽,遮住身后的景,照片边缘,还露出了身后老旧卫生院的一角。
两人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领到了这个独特的旧纪元“纪念品”。
在数祝福声中,阿堇激动地高声大喊:“现在,我在此,谨代表距今三百年前的旧纪元文明,承认林渊先生与裴琮先生的结合!”
“所有人类的文明都将认可两位的婚姻关系,存在的法律,伦理,以及一切物质世界意义上的合理性。”
“愿文明始终照耀你们的前路,愿旧纪元的光辉指引你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