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猛然甩开,楚袖眼神有一瞬的狠戾,却终究只是垂下眼眸偏过头去吻他。藤蔓从她脚下蔓延,如数只手探入男人衣摆抚摸缠绕,带着随时可被斩断的贪婪,想要将身下躯体撕碎,又缓缓松开。
明若珩早已习惯她的触碰,此时却不得不抵抗松懈沉沦的本能沉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您对我太好了,想报答而已。”女孩头颅埋在他颈间声音模糊。
仙君有些烦躁,将人从颈窝挖出来,捏着她下巴端详审视:“这不是交易,我也不想知道如何杀死我的人。”
衣衫下他身体被藤蔓磨出红痕,但因气息过于熟悉被主君下意识忽略默许,直到大腿也传来暧昧刺痛才眼神微动,一时不确定道:“你想用它们?”
虽然不理解小崽子之前分明抗拒用真身,为何今夜又想要....战事在即,他将这些解释为少年人的害羞与不安。
如果之前因为异族血统不愿现出本体,如今又在焦虑间需要被安抚,楚袖对出尔反尔感到不自在,羞恼下确实可能使出用暴露死穴撒娇这样的昏招。
这样想来心口的怒气消散了些,他微微调整姿势放任藤蔓亲近自己,手上却掐着少女软乎乎的脸颊训斥,“说话!想要做什么就告诉我,这样胡说会成谶的知不知道!”
楚袖定定看着他,有一瞬间想问“你会在乎么”,可终是淡淡道,“以防万一罢了。万一那血藤真同我习性相似,您多了解一些,我们对上它就多几分胜算。”
她的解释很合理,明若珩心中不安,却也法再追问下去。
他并不排斥楚袖用藤蔓,只是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妖族,接纳楚袖的本体太消耗体力,他的伤也还没好全....
可明若珩如今也确实不知该用什么安抚小姑娘,他从成年接管明家开始,犹疑过如何处罚,却从未纠结过如何奖赏。而曾经的赏赐被证明是效的,百年后唯一有用的就只有拿自己....
听上去像是什么用身体笼络下属的废物,他有些奈地止住自己荒唐的想法,摸着怀中长发想告诉她“喜欢的话藤蔓进来也可以,只是不能由着性子折腾太久,如果没尽兴可以等他们从妖族回来。”
谁料下一刻楚袖就从他怀里站起身来,被体温暖热的藤蔓也倏忽消失。
“院长身体好暖,我刚才在外面要冻僵了。”她笑道,仿佛方才一切只是冻坏的小动物想要找主人取暖一样。
明若珩就沉默下来,“今晚和我一起,这里原本就是你的家。”
“不是的”,楚袖纠正他,“我已经建府了,我的家在宫外。”
“你——”
“我只是怕自己忍不住”,她在主君面色彻底冷下来之前俯身吻了吻。
“你可以不用忍。”这是他最后一次挽留,可楚袖还是离开了。
“我明早在宫外等您。”她说。
楚袖承认她方才是想要羞辱明若珩的。他为了琼华可以不要性命不要心头血,为了仙族可以以自己为饵躺上她的床,那么她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反正魔域之危解了之后她对明若珩也再用处了,那么在她还有价值的时候,他愿意委屈自己、容忍她到什么程度呢?
身体每一处都被藤蔓进入可以么?像魔域那些炉鼎一样被人对待可以么?
不再被照顾感受,被掰开双腿粗暴抽插,被迫射尽每一滴体液,被灌溉到失去神智说不出话来可以么?
她已经把自己的死穴告诉他了,她要他明知道如何除掉自己,却因为利益不得不忍受自己的侵犯。
对于明若珩这样骄傲的人来说,将来哪怕自己死了,这也是他记忆里抹不掉的污点吧?
她已经察觉到他的不适与让步,再进一步,想必他也不会拒绝,她的主君最擅长的就是交易。自己现在对他而言是有价值的,那么作为他最优秀的学生,她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索要利息。
可他眸中爱意演得好真,怀抱好温暖,把她冰冷的藤蔓都暖化了。
她下不去手,就只能换一个方法。折磨琼华是一样的对吧?他不是最在乎她么?
真可笑,她傍晚时明明还想着得过且过,不过是见了明若珩一面,终究还是站在了驿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