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爽,金黄色的枝叶被风吹的缠绵簌软,陆慎冷静下来后上车,亲了亲bta的脸颊,满脸不虞,“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沈沐把脸扭向窗外,不想说话。
赛车后都很兴奋,宁枰和顾株站在闵致两侧,自是英俊潇洒,朝气蓬勃,相配的很,沈沐心里发酸,如果当初没去招惹他们,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缘分。
陆慎按了下喇叭,宁枰跑过来,闵致把目光落在副驾驶上,渐而幽深。
宁枰趴在车窗上,用指尖点着沈沐的额头,“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脸?”
沈沐躲开后笑了笑,“你们继续玩吧,我回去了。”
“别啊,再玩会儿。”
宁枰不想放他走,已经好多天没有和bta在一起了。
沈沐担心严胥会发现他的病,急着回去确认,“不玩了。”
他和陆慎回到城堡,看着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噎了下,他的内裤尤其明显,被严胥和闵致肏的神志不清时一直失禁,把内裤都浇至湿透,浑身上下没有好爽的地方,到处都沾满了淫水和精液,想想更加羞愧,将干衣服收起来,陆慎站在旁边帮忙。
今天的陆慎很不对劲儿,他想问陆慎究竟怎么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陆慎率先说,“严胥抽了你的血,说是去化验。”
完了?
沈沐赶紧追问,“他什么时候抽的?”
陆慎奇怪,“我还要问你,你一个bta为什么会发情?”
沈沐懒得浪费口舌,着急的掐住他手臂,“你快回答我。”
陆慎看向他的手,如实说,“你昏迷的第三天。”
沈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严胥一定是发现了,他像个等着被审判的犯人,惴惴不安。
陆慎瞥眼他的神色,“我们是担心你,所以才…”
bta突然抬起头,瞳孔中血丝猩红,“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沈沐吼完才清醒过来,心潮起伏跌宕不停,虽然已经说服自己等这期节目之后就跟他们坦白,但是他没有信心,没有信心能留住他们。
他们都那么优秀,而且都是顶级apha,如果知道被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bta戏耍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愤怒吗?
愤怒之后,是不是就要离开他,或者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又或者干脆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沈沐是真的慌了,心悸难受的厉害,眼眶湿润却坚持着没有流泪,他要坚强,不能在他们面前丢脸。
抬脚刚要走,陆慎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陆慎再傻也知道眼前的bta在隐瞒什么,怒火中烧的质问,“沈沐,你总是这样,我真是太讨厌你这副懦弱能,却偏要装出来坚不摧的面孔,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沈沐更加生气,他才是最该大发雷霆的人,甩开陆慎,低吼道,“我不用你管,你给我滚…”
apha抓住他的手掌用力收紧,陆慎咬牙重复问,“你确定让我滚?”
沈沐抬起头直视着他,“对,你他妈的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bta被apha甩的撞在墙壁上,沈沐眼睁睁看着陆慎下楼,可没等他收回目光,陆慎便七窍冒火再次冲上来,顶级apha的气势确实让人心惊胆战,沈沐被那股气势定住,待陆慎靠近,才听见他说,“沈沐,我他妈的怎么就爱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陆慎抬手撕掉后颈上的抑制贴,湛蓝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来bta瞬间惊慌的脸。
apha的腺体是最重要的部位,里面储藏着身体必须的信息素,凭借信息素评定等级,凭借信息素分化,凭借信息素寻找配偶,拥有信息素的腺体,贯穿他们人类的整个生命。
然而,沈沐惊恐的盯着apha的后颈,他的腺体处现在是一个圆形的窟窿,里面空荡荡的,上面的疤痕还没痊愈,缝的针线血红的外翻着,他…
刚才还告诫自己不许哭,不许在apha面前丢脸,可这会儿却哭的毫预兆,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眼前雾蒙蒙的积满了水,很咸,很烫…
陆慎盯着他,“沈沐,再问最后一遍,你确定让我滚?”
沈沐的眼前朦胧的堆满了泪水,心脏慌乱悸动的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攥紧,耳朵里本能听着apha的声音,陆慎说,“沈沐,你说你不能跟我谈恋爱的理由是信息素,现在我没有了,我不会因为信息素跟任何一个人交配,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我爱你,沈沐。”
bta哭着哭着开始打嗝,趴在apha身上喘不上来气,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唇色苍白,手脚都是软的。
舌尖僵硬的说不出话,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你疯了,你他妈疯了,陆慎…”
陆慎把人抱在怀里,抵在墙上去亲他的眼泪,心里头很高兴,bta会为了他哭,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也有自己。
“我没疯,这是我爱你的方式。”陆慎温柔的舔去他的眼泪,去吻他颤抖的睫毛,“你能接受我吗?”
沈沐趴在他肩膀上,转过脸就能看见后颈腺体上的血窟窿,突然挣开他,一巴掌打上去,举起拳头雨点般的砸他,“你他妈的,你疯了,陆慎,你个狗东西,你个混蛋…”
低吼着打他,恨不能把人掐死,一边打一边哭,哭到最后脱力的跌坐在地上,抽噎着不断的说,“你疯了,你他妈的有病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不值得…”
恍恍惚惚的说,“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沈沐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心脏疼的晕了过去。
梦中也一直在流泪,等他再醒过来,听见旁边传来严胥的声音,“他有遗传的血液病,情绪必须要稳定下来,如果血压今晚还继续升高,恐怕…”
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墙壁上的声音。
严胥又说,“陆慎,你过来,我把你的手包扎一下。”
“都怪我,我不应该刺激他的…”
这是陆慎的声音,沈沐着急的想说话,但是他动不了,身体和感官全部被剥夺,只有大脑还活跃着。
闵致的声音,“沈沐的病真的治不了吗?”
许久才传来严胥的声音,“我一定会治好他。”
闵致倚靠在病房门口,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沈沐要是死了,我就陪他一起去。”
陆慎紧接着也说,“我也是。”
严胥气的啪的摔了眼镜,第一次出现不淡定的负面情绪,“你们两个能不能不给我添乱?”
陆慎还专挑严胥的心窝子戳,“严胥,你手上可是握着三条人命,你看着办吧?”
严胥挥挥手,“你们俩,给我滚出去…”
病房安静下来,沈沐能感觉到严胥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许久才叹了口气,极其奈又心疼的把他眼角的泪擦干,“宝贝,很疼吗?”
“都怪叔叔太粗心,居然才发现你得了病,对不起,没有和你一起承担疼痛,叔叔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所不能。”
严胥一直以来都看淡生死,在他手中死去的病人如同江鲫,但从来没有这种力感,他清楚每个人的生死都是命数,唯独沈沐,他不想信命。
说完又笑了,“你个小傻瓜,到底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沈沐的泪水流的更凶了,冰凉的液体流入他的血液,最后听见严胥说,“宝贝乖,睡一觉就好了。”
意识彻底消散。
弹幕彻底爆炸,因为他和陆慎回到城堡的时候并没有关掉麦克风,甚至走廊上的摄像头就直直对准他们。
“呜呜呜,殿下把腺体摘除了?”
“我滴妈,殿下也太,太,太他妈牛逼了…”
“完了,我发现自己爱上殿下了…”
“殿下真的,震碎了我的一颗心,他怎么能这么果敢的就摘除腺体,那可是最顶级的apha啊,他怎么敢?”
“殿下是为了老婆摘除的,因为老婆说apha不可能对bta真心,因为apha的信息素让他们更趋向于匹配度更高的ga,所以殿下就证明给老婆看,没有腺体,就没有那些烦恼。”
“不得不说,我对殿下刮目相看。”
“其实三个apha里我最喜欢的是闵神,除了他那张脸,还有他忧郁的性格,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怜惜,尤其疯的时候,也让人喜欢,严医生就像个长辈,成熟优雅,有着成年男性的世界观和爱情观,许多时候的适可而止反而让他的好感增多,而陆慎呢,怎么说,他对老婆从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每次都一副痞子急色的模样,我不怎么喜欢,觉得配不上他王子殿下的身份,说话粗俗难听,但现在,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殿下,你他妈的给老婆弄哭了,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