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结果还是随随便便对待别人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虎杖悠仁不敢躲，红着脸认真解释：“没有随便，我很认真！！”
“没有对小白随随便便！”
老人这才消停一会，在病床喘着粗气，一旁的监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
对这个景象毫准备的白吓了一跳，他一面担忧地看着虎杖悠仁脸上被划破的伤口，又紧张地留意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老人。
他小跑到病床前，摘下一边耳饰在老人诧异的目光下把玉石耳坠塞进老人手里，顺着老人的背轻拍，帮助他平缓呼吸。
手中的玉石耳坠散发淡色光芒，一瞬间虎杖倭助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常年困于胸口的郁结也消散了，面色霎时红润许多。旁边尖锐的警报平息下来，虎杖倭助沉默了一会，他懂了什么，眼神复杂地看向白。
虎杖倭助一把玉石耳坠还给少年，指着门外，语气软和：“你先出去。”
又对着虎杖悠仁，冷硬地说：“过来。”
白看了看老人又措地看向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对他点了点头，他安抚道：“小白在外面等一会，我和爷爷很快就好。”说完露出一个笑。
良久，白乖乖点了点头，走之前扯了扯虎杖悠仁的衣角，虎杖悠仁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走出病房外，乖巧地合上门。
“你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不要像我一样。”
楮知白抱着膝盖坐在走廊座椅上，病房的隔音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爷孙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
“虎杖悠仁一定要成为两面宿傩的容器吗？”他问。
“副本设定剧情就算是玩家也法改变哟～”
“那能杀了两面宿傩吗？”
“世界平衡需要像两面宿傩这样一位强大的诅咒之王，失去了两面宿傩，世界意识会选出下一个诅咒之王来维持平衡，而人选自然是，”
“和两面宿傩气息最接近的容器。”楮知白替系统回答了剩下的话。
“杀了羂索呢？”
“会引起剧情悖论的哟～世界会崩溃的。”
楮知白嗤笑一声，“说自由，也没多自由啊。”
系统委屈地回答：“为了把玩家您从死亡手里抢过来已经耗费太多能量了。”
“……”
良久，楮知白开口：“为什么选我？”
光球“噗”地一声出现在空中，他亲昵地围绕在楮知白身旁，散发热乎的光源暖着楮知白现在这具温凉的身体。
“因为您是唯一全心全意爱着我们（这款游戏）的人，我们想回报这份爱，祝愿您能在这里一切顺遂，快乐。”
此刻，那个一直以来毫起伏的冷质机械音似乎饱含着限深情和祝福。
“……”
“…我只是喜欢打游戏而已。”
“嗯嗯～”
爷孙的谈话结束得很快，很多话不用说出口，双方一个眼神就都懂了。虎杖悠仁把放在窗台晒太阳的花朵挪了挪位置，又帮老人掖了掖被角，小声对已流露出睡意的老人说：“爷爷，我和小白先回去了。”
老人哼了两声就算回应。
虎杖悠仁脚步轻微地走出病房。
黑白少年抱着膝盖在座椅上缩成小小一团，听到动静，迅速抬起头看向他。
虎杖悠仁心软下一角，他牵起少年的手，帮他拢了拢衣领，“走吧，我们回家。”
“嗯！”
这个点已经没有电车了，所幸医院离家并不远，两人双手交握走在街道，夜晚霓虹的灯光闪烁，但好在不太刺眼。
白小声呼唤：“悠仁。”
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白把摘下来的耳坠戴在他的右耳上。虎杖悠仁没有耳洞，但这个耳坠在闪烁一段光后，比贴合的如耳钉一样戴在了他的右耳上。
这是副本掉落的稀有道具【辉洁月光上某个神明落进药池的耳坠】，作为神级饰品，它能抵御这个世界咒灵的一切精神和法术攻击并且能持续给佩戴者恢复HP。
不能改变他受肉的剧情，但能保护他的身心不受到侵害。
设计简单的玉石耳坠在霓虹光下折射出不同光泽，古朴的耳饰与一身健气的少年意外的合适，白腼腆地笑了笑：“悠仁，很合适。”
虎杖悠仁身体一颤，收紧掌心，灼热的体温捂出汗液，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一切发展得都太快。一天前，他还在和朋友聚餐玩乐，一天后他已经手上牵着一个男朋友一起回家了。
……啊，男朋友，他都还没告白呢。
这算什么……虎杖悠仁从未有过的厌恶自己，太恶劣了，仗着对方的喜欢就肆忌惮。
不理解对方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白以为是对方不喜欢，也对，他每次送东西都没经过对方同意，虎杖悠仁会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低眸悄然松开握住对方的手。
“！”
虎杖悠仁一把抓过他想要抽离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虎杖悠仁暗叹一声好险，相扣的手用力收紧。
“白，”他郑重地看向少年，在少年愕的目光下，将对方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胸膛。那里心脏鼓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心跳一泵一泵火热狂乱的律动也一并传到另一具躯体上。
虎杖悠仁涨红脸，白脸上也染上潮红，少年们注视着对方面红耳赤的，空气也变得炽热旖旎。
呼吸着黏腻湿热的空气，一团氧气卡在喉咙，论怎么吞咽也法缓解此时的紧窒感，快要热得缺氧了。
拜托，快点说出来吧，虎杖悠仁祈求着。
“白，好像太迟了，请你原谅我……”虎杖悠仁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霎时，接下来的话都变得顺畅，全身的肌肉不再紧绷。他紧紧注视着少年的双眸，眼底是快要溢出的浓厚情绪。
“我喜欢你，能和我交——”
干涩的唇瓣贴上柔软的触感，凉凉的，像夏天的冰激凌。虎杖悠仁紧紧抱住扑进怀中的少年，掌下的肌肤似一块暖玉，柔润细腻。他收紧怀抱，闭上双眼同少年一起享受这个亲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