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给银子不妥,此事既然已经闹开,就不能暗中解决,若是我们给了银子,明天一觉醒来甄家的人又死了,反咬我们一口以权压人,草菅人命怎么办?”云靖竹皱眉说道。
“八弟说的有理。”云靖松和云靖柏齐齐看向云靖竹,没想到他竟是有如此见地,他们那个流着鼻涕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八弟,如今已经长大了。
“不如,把这几个人送到官府去?”云靖竹建议道。
正在几人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大公子,门房收到一封信。”云靖柏接过那沉甸甸的信,疑惑地打开。
看着信里面的内容,他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一些笔录、供纸,他疑惑地看了看远处,立刻吩咐道:“快,去官府报案,就说有人闹事!”
很快,官府就来了人,将闹事的人带走,大婚继续。
府衙,几个婆子和汉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当初那人来找他们的时候,说过云府碍着面子,今日又是大婚的好日子,绝对不会报官,会私了此事,而且他们还能拿到一大笔银子,可怎么还没闹开呢,就被人拖到了公堂之上?!
“说,为何闹事?!”府尹一拍桌子怒道。
“大人明鉴,我女儿一直未回家,也不曾给娘家写信,怕是死在了云府!还有我那外孙女,怕是也失踪了!”甄姨娘的母亲跪在地上哭道。
“你女儿叫什么,你外孙女又叫什么?!”
“我女儿是云府大房的甄姨娘名叫甄姚茗,女儿是云府的五小姐云姒雪……”婆子哑着嗓子说道。
府尹一时间没想起来,他身边的人提醒道云姒雪就是前任小公爷夫人。
“既然是嫁到了昌国公府,为何不去昌国公府找人,要来云府闹?!”
“我,老婆子不知啊……”
“糊涂!”
“可,我女儿是死在了云府的!”
那妇人胡搅蛮缠,不论府尹问什么,都一口咬死云府害死了人,要云府交人。还说当初,她女儿本来是不愿意嫁给云府嫡子云庭信的,是云庭信霸占了她的身子,她不得已才嫁到云府当了妾室。
还说云府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目王法……
一旁的荆墨实在听不下去了,见此情形跪在了地上,将手里的证据呈上。
“大人明鉴,这是小公爷夫人,也就是云姒雪的生父鲁石的供词,上面详细记录了他和甄姚茗的情感经历,从相遇到欢好。”衙役将那一叠纸张拿到了府尹的面前。
“因为鲁石识的字有限,所以供词上面的语句比较直白,请大人见谅。这是鲁石的日记,上面用了许多图画来代替文字,所以这是揣摩他的意思在旁边做的注释,”
“这是李记车行掌事的笔录,证实了鲁石确实是江宁人。”
“还有这个是醉霄楼掌柜的笔录,大爷去江宁参加诗会,喝醉了之后便在醉霄楼睡下,是甄姚茗给了酒楼大把银子才进了大爷的房间。当时大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昏睡了过去,怎么可能让甄姚茗怀有身孕?”
“你们甄家没有好好教养女儿,毁了我们大爷的清誉,还寻死觅活地非要嫁到云府来,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我们云府以权压人了呢?!”荆墨一吼,那婆子浑身一颤抖,脖子缩了缩。
“大人,还有,这是当时给云姒雪接生的奶妈和大夫,按日子算,甄姚茗遇到大爷再到生下云姒雪算是早产,可奶妈证实了云姒雪是足月出生,并非早产儿的迹象。”
“可见,这五小姐,也不是大爷的亲骨肉,尤此可见,甄姚茗和云姒雪实则和云府没有半点关系!”
荆墨将证据一呈上,细细说了每个证据的用处,最后总结强调,甄姚茗和云姒雪的死和云府毫干系,而且,她们还欺骗在先,不是云府的人却致使府上的主子相信她们和云府有干系,毁了主子的名声,害的主子家宅不宁。
“这位婆婆,我们倒要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甄姚茗和云姒雪这几年在云府的花销折合成银子送过来?”
甄姚茗的母亲被怼的哑口言,她哪里想到会遇到嘴皮子这么厉害的人,而且,奇怪的是,这事情发生的突然,可是他们怎么会把证据搜集的如此齐全?!他们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她来闹。
“哎呦,大人,大人是我搞了……”说着,甄姚茗的母亲站起来转身就要跑,可她的腿跪的麻了,站起来的急了当即又摔倒在地上。
府衙一把拦住她:“当街闹事,还想这么不了了之?!”
“求大人给府上四小姐做主,今日是四小姐的婚事,就被这个恶妇给搅合了,听说甄姚茗并不得宠,他们为了一个远嫁的庶女不惜得罪侯府,背后必定有人指使,那人怕是要毁了云府,扰乱圣听,还请大人明察!”荆墨抓住时机,言辞恳切,说完后跪在地上磕头。
府尹一听,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冥王和云家四小姐大婚的日子。
“好,此事,本官自会明查。”
……
另一边,大婚正在继续。
喜轿到了冥王府的门口,喜轿的帘子被掀开,玄冥紧紧握住云苡歌的手扶着她出了喜轿,一路提醒她跨过了红布门槛、火盆。
前面的步骤太多,玄冥感受到云苡歌浑身紧绷,索性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迈着大步子将她抱到了喜堂。
云苡歌行完礼后,脑袋晕晕的。
在众人的起哄祝福下,玄冥快步领着她到了卧房,随后搂着她的腰身,将盖头掀起来,吻的动情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