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内的树木焕发着生机,处处都是绿意,看的人心情舒畅。
石头已经收拾行囊离开了京城,踏向了返回北疆的路。原本云苡歌已经帮他置办好了一切,可石头却是拒绝了,说这一路要化缘,以玉山寺僧侣的方式回到北疆。
才送走石头,二房那边,一向存在感不怎么强的云靖竹竟是病了,而且病的很是厉害。
他本就身子就比同龄人瘦弱一些,如今更是将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直吐的心肝脾都要出来了,让人看着心疼。
二房忙成了一团,先是找了府上的府医瞧病,吃了几天药后都不见好,后来,谢氏去医馆请了大夫和郎中来看,换了药方吃药,本以为他会渐渐好起来,结果反倒是病的越来越重了。
从刚开始的恶心、呕吐、腹泻到咳血、晕厥,如今已经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昏迷不醒了。
二房的前厅内,景姨娘跪在云庭坚的面前,手里攥着帕子捂在胸口,撕心裂肺地哭诉道:“二爷,靖竹病在身上,疼在我的心里啊!”
“可怜他小小年纪,就要吃这么多苦!天可怜见呐!”
景姨娘抹了一把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她拽着云庭坚的裤子,苦苦哀求:“二爷,靖竹还是放到我身边来养着吧,夫人事务繁多,恐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好靖竹。”
“请了这么多大夫,吃了这么多药都不见好……可怎么是好啊?!”
云庭坚被她的哭声扰的头疼,扶着额头。
“怎么忽然病的这么严重?”云庭坚也没想到云靖竹这次会如此虚弱,本以为就是一个小病吃个药就好了,可没想到竟是昏迷不醒。
“这样下去不成,我去宫里请御医来瞧!”云庭坚立刻站起身,准备进宫。
景姨娘一听这话急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抱住了云庭坚:“老爷,老爷可不能去啊!”
“为何?靖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云庭坚低头皱眉凝视着她,伸手扯开她的手。
“二爷,靖竹,靖竹……若是二爷去宫里请了御医,那岂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靖竹生过一场大病险些要了命,以后等靖竹长大了,知道他生过一场这么重的病,伤了身子的根本,底子不好不好说亲啊,二爷!”景姨娘的心砰砰直跳,慌慌张张地说道。
“你糊涂!真是妇人之见!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以后说亲的事情?!”
“若是提亲的人家嫌弃靖竹,这亲事大不了就不说了!云家又不是养不起靖竹!”
云庭坚愤怒又奈的摇头,抬腿就要走,没想到景姨娘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死死地抱着云庭坚不让他走。
“你拦着我做什么,你是靖竹的亲娘,怎么这样迂腐,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
而另一边,谢氏见郎中大夫们都瞧不好,便让人去叫了云苡歌,想让她过来瞧一瞧,试一试。
云苡歌的院子里,珠儿着急忙慌的进来说这个情况,云苡歌立刻拎着药箱去找谢氏,准备给云靖竹把脉。
到了二房的院子里,里面充斥的浓重的酸苦的中药味儿,丫鬟婆子们各个都是愁眉苦脸。
“我也是没法子了,才想着把你叫过来试一试,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谢氏坐在云靖竹的床头抹着眼泪,她虽然不是云靖竹的生母,可看着他从那小小的皱皱巴巴又红又黄的一团长到如今这么大,心里还是揪着难受。
云苡歌给他把脉,眉毛一挑,心中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