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将领边说边把密信递给了主位的陶谦。
陈惜年暗暗松了一口气,脚步往后撤了一下,刚才要是没人阻拦的话他就会冲上去抓住密信,只是那样一来他就会暴露一部分实力,在场的人就不会只认他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信使。
陶谦坐在主位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桌上的密信,声音低沉的开口道:
“许郎你打开念念,诸位共同帮刘使君想想办法。”
旁边那名讽刺刘备的幕僚伸手拿起桌上的密信,使劲撕开,两块破碎的白壁从中掉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刘备看到白玉壁摔碎,双手藏在长袖中的双手狠狠的握紧拳头。
“刘使君上次诸侯会盟一别匆匆半年未曾见面,吾甚是想念,不想再见之时居然是在徐州,然咱们各位立场,操心里未曾对使君有任何怨恨,现使君兄弟二人落入我手,只要使君打开城门提陶谦匹夫人头来见操,操立刻放使君兄弟,且跟使君共同执掌徐州,岂不美哉?如若明日午时未见陶谦人头,那操只好用你三弟热血祭旗。”
黑衣幕僚声音高昂的念完密信上的内容,脸色阴沉的看向刘备。
议事厅内所有高级将领看向刘备的表情也意味深长,就连坐在主位上的陶谦也开始审视其刘备来。
“诸位,诸位,这是那曹贼的离间计呀,诸位莫要中计呀!”
刘备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向众人,如果关张二人还在的话,他就能在这里站着说话不喘气,但现在仅仅有他一个半吊子超凡武夫,怕是难以走出议事大厅了。
在这一刻,刘备无比后悔让自己两个兄弟去偷袭曹军的辎重营,但他还是想不明白这次奇袭为什么会失败?当初就是算好了各种风险,觉得得大于失且关张二人能平安回返才做的那个决定呀!
陈惜年站在阴影中一声不吭专心吃瓜看戏。
“那刘使君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明天午时你不拿着老夫的人头去曹营,你的三弟就要被杀了!”
坐在主位上的陶谦语气低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为什么明天午时死的会是三弟?不,三弟也是我的兄弟,这是把我架在火上呀!如果我不管兄弟那就是不义,如果管了那就是不仁,现在如果谁也不管就是不仁不义!’
刘备额头的汗水潺潺而下,现在他看向刚才那个阻止密信被烧的将领满眼怒火,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给生吃活吞,
坐在主位上的陶谦也有点后悔,他后悔让幕僚当众念出这封密信了,但今天5000重甲骑兵全军覆没,关键是还没办成事,使得他对刘备一肚子怨言,有心想让刘备出个丑,没想到搬砖砸了自己脚!
“还能怎么办?末将以为当先抓住刘备为好,省的咱们守城的时候他整什么幺蛾子事情!”
刚才那名阻止密信被烧的将领声音粗犷,已经是拔刀而起,他平常就看刘备不惯,只是碍于关张两位猛将在不敢放肆,现在既然关张都被活捉了,那也就可以揉捏刘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