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二人见淫僧色儒攻势凶悍,不禁都替独臂人担心起来,暗暗里叫劲着,不觉手心里竟然捏了四把汗。但是那黑衣少年和白衣女郎却泰然自若,似乎浑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在他们看来,独臂人战胜眼前这两个人,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绰绰有余,根本就毫无悬念!?</p>
其实以这黑衣独臂人的功夫,便再多加上几个淫僧色儒之流,也自可应付裕如,从容不迫。只不过丁凌二人限于水平,又曾吃过二贼不少的苦头,所以不自禁地拔高了贼人,固然是空自为独臂人担了一场虚惊。?</p>
就在凌丁二人担心之际,只见那独臂人左膝平抬,右足尖着地,左腿快似闪电。随着小腿的弹出,那色儒一声闷哼,倒滚出七八个翻滚,余势犹有未尽之意。?</p>
独臂人的左手空袖也随同着那一转之际挥得笔直,鞭在淫僧肋部“噼啪”作响。那淫僧大痛,戒刀“咻”地自独臂客的身边砍了过去,仅隔三寸!?</p>
黑衣独臂人掌变成抓,拿向淫僧。那淫僧分明看见他的抓式是从左至右而来,待要闪避时,却已经被逮了个正着。他心头一慌张,独臂客又换抓作掌,借腕力下压,印在他的胸口,内劲一吐,淫僧被大力抛起,迎空喷出一蓬血,跌在了八尺之外!?</p>
这几下兔起鹘落,令凌丁二人眼花缭乱,却没能看出个所以然。他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就是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独臂客就搞定了两个淫贼。他们两个人一起怔怔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呆呆地,竟然忘记了喝彩。?</p>
独臂客击伤了二贼,却未曾喝话。那淫僧色儒二人爬做了一处,趴在地上磕头告饶。?</p>
独臂客微笑道,?</p>
“两位,你们磕头求饶未尝不可,可是在这以先,我却要建议你们回省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是否能博得众人的宽恕,可否能挣的被害者的饶宥心肠与慈悲念头?然后,你们再决定是否磕头求饶。”?</p>
淫僧色儒二人闻言,立时面如死灰,怨毒地盯着独臂客。倘若目光能够助纣为虐,那么独臂客或者已被他们觖恨惎望的目光袭伤!?</p>
“嘿嘿,听说昆仑派的几位大侠客个个武艺超卓侪辈,精妙无伦,堪称当时一世之骄。今日偶遇之下,却忽然发现,原来只是欺负得一两个卑贱污秽物的无聊之人罢了。实在是见面胜似闻名呐!”?</p>
一个中人身材,武生打扮的青年嘴上侃侃而谈,施施然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面容冷峻,左手捏着一条柔长的杨柳枝,右手捧着与他的服饰极为协调的一孔三尺余的洞箫。?</p>
他在此刻突兀的现身,口吻又很轻浮,显然是在向那独臂客挑衅来着。?</p>
那淫僧色儒二人小鬼成精,睃着那青年的神情姿态,就知晓他断非善茬。一旦他和独臂客动上了手,他们就大大有机可趁,趁机逃逭。当下二人缓缓起身,内心里盼着独臂客愠恼,和那青年武士大动干戈,搅他个昏天又暗地!?</p>
谁知道那黑衣独臂客涵养甚好,他对武生的无礼触犯并不在意,反而含笑说道,?</p>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出身何门,尊姓宝号?”</p>
“尊姓暂时保密,宝号也请免问起。我是一个也不打算跟你说的。”青年武生睥睨着黑衣独臂客,曼声慢气温吞地道,“为了省的你再三浪费唇舌,我跟你开门见山。我此番前来,专程是要伸量你们昆仑派诸位大侠客的本事。看看你们究竟能有个几斤几两,又都会些怎样的三脚伶仃鸡爪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