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安州这边的事,韩宁临走前去拜访了一下王福。
王福明显的老了,人没有韩宁刚认识那会的那么精神了,但是却多了份和蔼,不再似之前那么气势逼人了。
虽然人老了一截,可是王福还是喜欢喝酒,招待韩宁用的也是酒。家里的酒卖的很好,但是刚酿出来的酒都很冲,要窖藏一段时间才好。以前在长安的时候,老是李恽在藏,这埋一缸那藏一瓶的;可是在这安州之地,却每年都是王福在藏酒,而且是每年都在定时的窖藏一批起来。
李恽今年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和王福道别,王福也有些伤感,拿出了最老的酒,也就是到了安州之后酿的第一批酒来招待韩宁。
就着花生米和海鲜,两人喝了一阵后韩宁问道:“福叔,我这次跟着王爷回去了,咋们以后见面的日子怕是就要少很多了,你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王福咂了一口酒后慢慢的说道:“你小子啊,跟了少爷也有这么多年了,虽然武艺跟我一样差劲了点,可是脑袋好使,记住了啊,有事少用点蛮力,少爷身边有黄升和九一他们,不需要你去冲阵,遇事多动脑就好。”
韩宁点点头应下了,那边王福又继续说道:“少爷此去,说实在的,我是真的摸不透李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那有让一个亲王去前线的道理啊?”
这话韩宁没法接,只好陪着喝了一杯酒,王福这才继续的嘱咐道:“你回去后,肯定要跟着少爷去前线的,你记住了,任何时候他的人身安全都是第一位的,要是真有什么事的话,你和黄升他们一定护着他安全就好,其他的不用去计较。”
“松州那边,估计不会再和吐蕃蛮子打了,可是我估计少爷会被调去高昌,现在侯君集正在那边聚集大军,看样子少不得是要打一场了。那李二憋着劲的要超过杨广,自然是会去打高句丽的,所以这边就会求快求稳,这一仗估计是要打出个结果来,到时候才好腾出手来去打高句丽。因此此战就有些凶险了,你们切记多顾着点少爷,战事自有侯君集去操心。”
韩宁应下了,王福却是突然一改懒散的态度,眼睛很是闪亮的看着韩宁,正色说道:“少爷选择了站在太子那边,名分早定,而那侯君集的女婿也是太子府属官,两人按说是应该不会起什么龌龊的。可是你给我记住了,不可让少爷和侯君集走的太近。”
李恽去前线,名份上就是侯君集的下属,自然是少不了往来的,可是王福这么说却是有让李恽和侯君集疏远些的意思。之前的时候,其实双方也有过一些交集,比如说家里的琉璃,卖到草原上的那部分,就是经手的侯君集。但是这也是李二的面子,跟李恽没有半文钱关系,撑死只是个供货商罢了。
可是双方却是有一份善缘在的,李恽去松州断不至于受气就是了,那王福这么吩咐却是几个意思呢,因此韩宁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
王福眼睛很有神的回道:“我也说不上,侯君集这人我有过几面之缘,望之不似善类啊。我最近看书,发现此人和三分之时的魏延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脑生反骨的相啊。这样的人,虽然不一定会造反,可是在外看来,还是少接触些的好,免得将来有事牵累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