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宁，你敢！”季思妍双眼瞪圆，“店门开着，我也是他们家的顾客，凭什么把我清出去？”
言若宁有什么不敢的？
哪怕是有女主光环的季舒曼在这，要是当面给她难堪，她也敢回击，更何况你一个小女生？
她微微扬眉看着季思妍，指着导购手里的黑卡，轻嗤了声。
这次她没有打字，季思妍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可却一眼看懂了她脸上的嘲讽和轻蔑。
这个哑巴，竟然敢嘲讽她！
在嫁给褚泽霖之前，她不过是一个穿着地摊货每个月收着三千块钱工资的女人，现在竟然这么嚣张？
季思妍气得要吐血，“你……你笑什么笑，不准你笑！”
言若宁盯着她气急败坏的脸，懒得搭理，转头看了导购。
导购很快读懂了她的意思，转头就看着季思妍道：“季小姐，要不您先到我们休息室休息一下，行吗？”
季思妍还没说话，一边那些人就跟着道——
“小姑娘，闭店服务你不知道吗？”
“人家店里有这个规矩，那言小姐黑卡有这个服务，她就能！”
“不知道就要虚心请教，别一惊一乍整得店里就是你的，丢不丢人啊。”
“就是，没素质！”
“还不走吗？是不是要让人家请安保过来！”
季思妍气得攥紧了拳头，她当然懂了什么是闭店服务了，可是她怎么可能甘心被这样清出去，要是让她的小姐妹以后都知道了，那她脸都丢尽了。
“思妍，我们走吧。”她的小姐妹都觉得无地自容，人家黑卡都掏出来了，难道今天她们要比刷卡吗？
“好！”季思妍瞪着言若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言若宁，你给我等着！”
她恶毒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人身上，像只暴怒的小兽飞奔出了店里。
本来是高高兴兴跑来购物的，结果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当场就给季舒曼打电话哭诉刚才的遭遇：“姐，那个哑巴欺人太甚，她竟然拿着黑卡把我从店里赶了出来，你一定要给我出口恶气。”
电话那边的女人微微蹙眉，“她刚才真的说过那些话？”
想到刚才受的委屈，季思妍气得咬牙，“对，都是她说的，害得我的脸都丢尽了，姐，我也要卡，呜呜呜呜……”
说实在的，言若宁这个人季舒曼算是熟悉了。
她家境不行，骨子里卑微，即使嫁入了豪门也改变不了，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而且很容易被激怒。
这样的女人季舒曼是不屑放在眼里的，可最近总她有点不太对劲的感觉。
听着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声音，季舒曼有些不耐烦道，“你别哭了，她拿黑卡你一个学生跟她比什么？”
季思妍气鼓鼓的，“我是被气的，要是没有那个哑巴，那张副卡应该是姐姐你刷的才对。”
“别气着了。”季舒曼微微垂眼，看着电脑里言若宁之前发来的设计稿，笑着安慰她，“这段时间你要是见着她就先让着吧，等过些日子，她就嚣张不起来了。”
季思妍眼睛一亮，“姐，你想干嘛？”
季舒曼唇角不屑地扯起了一丝弧度，“别问了，你很快就知道了，赶紧回家吧。”
季思妍透过橱窗玻璃往里看，见到了还在店内挑选的言若宁面色含笑，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把不甘往喉间咽了咽。
而被姐妹二人惦记的言若宁一个多小时后逛完了这一条街的奢侈品店，她提着大包小包往车里塞，然后匆匆赶回家。
到了家已经是八点了，她看到消失了两天的男人竟然回来了。
“少奶奶，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吴妈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是少爷的吗？”
话落，客厅里的男人抬头，盯着言若宁，机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那锐利的眼神，让言若宁心里有那么一点点虚。
原本下午那会儿她没想买这么多的，谁知道冒出个季思妍来，再说去老宅那么多人在，索性她就多买了些，大概也就花了一百万的样子。
可这里一百万东西里，没有一样是买给男人的，因为下午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个男人。
如果她老实回答说没有，那这男人会不会因此就把黑卡收回去？
言若宁想了一会就有答案了。
原主之前也给男人买过不少东西，小到杯子领带，大到手表，可人家根本就不屑，每次都直接甩回来。
所以，她扫了一眼这些袋子，很快从中随便挑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给男人递过去，眨了眨眼，等他冷冰冰推回来。
不曾想，男人手一伸，直接从她手里拿了过去。
手中一空，言若宁微愣。
“小叶紫檀手串？”男人看了一眼外包装盒，小盒子上面一个小小的Logo是他没见过的牌子，“多少钱？”
言若宁顿了会，记不起是多少钱了。
不过，今晚买的东西太多了，也可能是自己忘了，但都是在那一条街的奢侈品店买的，应该也不会便宜。
而且她印象中的小叶紫檀好像还挺贵的吧？
思及此，她慢吞吞地伸出了一只手。
褚泽霖看着她，“五万？”
言若宁顿了会，摇头，要是这东西五万的话，她怎么可能没印象？
——“好像是五千多的样子，不记得了。”
男人微微扬眉，似乎有点看不上这五千块钱礼物的样子。
看在黑卡的份上，言若宁还是很有耐心地比划。
——“东西虽然不贵，但这是我亲自给你挑的，店主说曾经开过光，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