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公司的大堂窗明几亮,花潇潇却没有半点不舍,愉快的走上电梯,往人事的办公桌走去。
做社畜三年,花潇潇终于鼓起勇气辞职,签字的时候,花潇潇还在想,要不是有了金手指,自己可能会在公司干许久,毕竟,公司待遇不差,至于加班,这在魔都来说,实在太常见了。
想到这些,花潇潇一阵苦笑,自己真的自我PUA习惯了,坚定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告别这毕业之后就一直待的公司。
AA兰:“不是说好了为了送行的吗?你怎么就直接走了。”
AA潇潇:“我要回家种地去了,到时候给你寄我种的东西。”
AA潇潇:“咱们之后有机会还能再见的,这样送来送去,弄得伤感,就不送了。”
AA小红:“保重,山高水远,咱们有缘再见!”
AA小兰:“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
关掉手机上的绿信,花潇潇转身和两个学妹告别,学妹马上要毕业了,正在实习,花潇潇在大学期间得到了老师还有学长学姐们的不少帮助,在自己有能力之后,也非常愿意帮助下面的学妹们,像帮忙介绍工作,帮忙介绍房子这些事情,在毕业这几年是常有的事情。
这次决定辞职,花潇潇就将自己的房子转租给两人,家具电器也都送给两人,拉起箱子离开。
“清溪镇到了,要下车的准备好啊!行李都带上。”
花潇潇晕车晕得头昏眼花,听到这话,赶紧说到:“师傅,帮忙停一下,我要下车,就在前面岔路口这里下。”
“好。”司机大声答应,然后重重的一脚刹车一踩,花潇潇猛地捂住嘴巴,飞快的跑下车,蹲在沟边,使劲的吐了出来。
司机将车停稳,将花潇潇的东西搬下来,“妹子,你看看,这些东西齐了没有,还有没有什么没拿。”
花潇潇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漱漱口,这才站起身来,谢过司机。
“不用谢,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东西给你放这了,车上其他人还要着急回家,我走了。”
看着人走了之后,花潇潇又在地上蹲了蹲,这才站起身来,“你是不是花老大家的潇潇,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四奶奶,是我,我回来了。”
“你不是在魔都上班上得好好的,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我上班太累,回来休息一段时间。”
四奶奶瘪瘪嘴,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见面前的花潇潇大声的叫喊道:“小叔,小叔,我在这里。”
花小叔将摩托车往花潇潇的旁边一停,“你这箱子好几个,我这一架摩托车也拿不了,早知道我叫你弟弟一起来。”
叔侄两个捆了半天,最后不得不选择打电话给花小弟。
花小叔拉着三个箱子走在前面,花潇潇坐在花小弟的后面,背上背着一个背包,手紧紧的扶着支在车架上的密码箱。
“潇潇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之前还说让我去京市游玩,你招待我的。”
“不用担心,你啥时候想去玩了,我带你去。”
“姐,你为啥子回来,我老妈还说,你是要在城里买房子的人,我还以为以后就少见到你了。”
“因为我舍不得你们啊!”
花小弟今年才十六岁,初中毕业之后,去职业两年,也没学到些什么,就回家和爸爸一起帮忙了,路小叔是做建筑的,也没有像村里大多数人一样,选择去外面打工,而是就在家里陪着妻子和孩子。
花潇潇家里已经没人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妈妈是远嫁来的,外公外婆重男轻女,所以花潇潇家和外家关系疏远。
目前比较亲近的就是花小叔一家,花小叔家是清溪镇这地方难得的独生子女家,只有花小弟一个孩子,所以堂姐弟两个关系不错。
一路聊着聊着,就到了家里,花小婶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了,“赶快洗洗脸,来得正好,我这饭菜刚刚弄好。”
“小婶,这是我从京市给你带的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你赶紧吃饭吧,我煮了酸菜豆米,晕车之后,吃这个,最好不过了。”
四月的太阳,刚刚开始发挥其威力,花潇潇却不觉得难受,在京市的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在高楼大厦在格子间里面的闷热,不透气,回到家里来,就算是晕车,在摩托车上吹了一阵风,也变得舒服了。
吃过晚饭,尝过喜欢的酸菜豆米,花潇潇接过小婶递过来的蒲扇,坐在门前闲适的休息。
不远处的稻田里面的稻子正绿,沟渠里面的流水声音哗啦啦的作响,不是的传来几声蛙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花潇潇几乎要睡着了,恍惚间传来小婶轻柔的声音。
“你之前打电话给你小叔说的是要去溪山上的老房子,你是咋想的,家里的那老房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山上的其他人都在政府政策下搬下来了,现在只剩下烂房子,你咋还想着回去呢?”
花家的老房子在溪山上,交通不便,只有十几家人家在,后面政府为了扶贫,就将人全搬下来了,已经好几年了。
花潇潇睁开眼睛:“我上班上得太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你那工作加班是多,但是挣钱啊,咱们村除开那种在外面做大生意的人,这上班的,那个有你工资高,一年能拿二三十万。”
花潇潇有些自得,这几年经济大环境好,娱乐圈很赚钱,自己工资应该是年薪百万,和人说的时候,有所隐瞒,工资的大头在提成上面,做得提成也就高,只是这高薪是用身体透支换的。
“这工资高是高,身体遭不住,太累了。”
“再累能有你小叔在工地上累,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赚不到钱。”
“潇潇,你小婶婶说得对,这办公室上班,再累也有限,你在家里玩几天,然后抓紧去上班。”
花小叔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子,平时做的多半都是体力劳动,在他心里,再没有比体力劳动更累的了,他非常不理解,在办公室为什么还会觉得累。
两人也是关心自己,花潇潇想了想,金手指空间的事情不能说,这住医院的事情,可以勉强提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