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
“偏理论还是偏实用？”
“还是前者。”
“那么……啊！”宇智波带子双手合十，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惊喜的表情，“难道说……”
千手扉间笑着点头，心想：果然，这孩子很懂我，也总能跟得上我的思维。
然后，抬起手挥了挥，示意屋内的暗部们先退出去一段时间。因为接下来的环节，不适合有他们在。
因为他今日带过来的不是别的，而是……
“我之前答应过你，如若你的测试结果让我足够满意，那么就传授给你一样忍术。”千手扉间自袖中取出了一只卷轴，放在了桌上，“你当时选择了飞雷神，没错吧？”
“但、但是……”宇智波带子默默抬起手捂脸，“扉间大人，你对测试结果真的满意吗……”
“……你的纸面成绩确实是一塌糊涂，但是，这应该是失忆造成的。”千手扉间解释说道，“你的基础能力和身体素质，都让我很满意。不过，说句实话，其实我个人是不太建议你学习飞雷神的，因为它的学习门槛很高，需要天赋、知识储备、学习能力以及理解能力，嗯，可能还需要一些运气。”
说话间，他将卷轴放在桌上，然后径直推到了少女的面前，继续说道：“至今为止，我的六名弟子都跟随我学习过这个，在教学过程中我也从无藏私，然而，无一人能够学会。”事实上不仅是六名弟子，他也在村内提拔过一些有才能又足够忠心的年轻人传授，然而，结果却依旧令人失望。也许……将这个忍术拆分成二人忍术甚至多人忍术，才能降低学习门槛吧。但是那样一来，飞雷神又算得上什么飞雷神呢……
毫无疑问，得意忍术无人继承这件事，对千手扉间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因为忍者，从来都是格外注重传承的存在。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无法被继承的忍术又何止这一个，所以……
嗯，没事了。
故而，此时此刻，他将卷轴拿给眼前的少女看——
其一，是想要完成自己的承诺；
其二，是指望激励下她，让她再多一点学习的动力；
其三，也是希望她知难而退，不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个虽然很强大很好用但确实很难学会的忍术上，转而挑选另外一个能切实握于手中的。
为此，他可以额外开放现存于千手家的、由大哥亲自编纂而成的禁术卷轴，任其观看一二。
“他们学不会，不代表我就不行。”宇智波带子鼓了下脸，稍微有些不服气的回答说道。
“行吧。”千手扉间不禁失笑，“出于保密考虑，卷轴你不能带回去，只能先在这里看一个小时。如若看完这次依旧不肯放弃，那么之后我也会给你继续观摩继续学习的机会。”当然，是有限制的，如若一直无法学会，那暂时确实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未来……嗯，再说。
“好！”宇智波带子用力点头，“谢谢扉间大人！”然后以当仁不让的气势在属于自己的那只椅子上坐了下来，非常果断地一把打开了飞雷神卷轴，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千手扉间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幕，心想这八成是无用功，但是，他倒是并不讨厌这种“舍我其谁”的锐气，或者说，相当喜欢。因为这是成为一个强者的前提条件，若是连这点心气都没有，那还是洗洗睡吧。
随即，他继续开始处理起了公务，只是时不时以眼角余光看一眼身旁那正认真观看着卷轴的少女。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
眼看着暗部们即将遵从命令进来，千手扉间抬起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
宇智波带子立即抬起头，然后动作快速地将卷轴卷了起来，毫无一丝留恋地交还给了眼前人。
“扉间大人，我看完了。”
千手扉间挑了挑眉，伸出手接过卷轴，心想：倒是出乎意料的爽快呢……
没错，这也算是一桩测试。
过去，几乎八成以上的人，交还卷轴时都下意识露出了依依不舍的姿态。
他对此很能理解，事实上，对于S级卷轴露出想要占据想要继续研究的姿态，对忍者来说多正常？就算是他，如若遇到至今为止没接触过的强大忍术，肯定也是会想先占据再研究的。
而剩余的两成，果断交还卷轴倒不是因为他们研究透彻了，而是因为他们已经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学会的忍术，所以果断放弃了。
对于这一类人，千手扉间也表示赞赏，因为一个忍者如若想要变强，足够了解自身是必须的。强行追取自己不能得到的，结果只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她露出这番姿态，难道是因为……
“怎么？放弃了？”千手扉间轻笑着说道，“不过，也未尝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学习忍术还是应该结合自身条件，不能好高骛……”
“不……”宇智波带子抬起手搓了搓下巴，思考了下后，不太确定地回答说道，“我总觉得……我好像已经学会了飞雷神之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好像看着看着就懂了……唔，总觉得好像不是很难的样子？
正偷偷潜入屋内的一个暗部再度“吧唧~”一下脚一滑，从天花板直接掉落在了地板上。
嗯，很遗憾，这
次没有同伴扶住他。
好事是，至少不是在大街上；
坏事是，是在他们家火影大人面前。
当然，幸运的是——
火影大人这会儿已经没空搭理他了，因为他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少女，满心就一个想法：……你确定？小姑娘啊，你这个牛，可就吹得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