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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风晚宁没有再出门,只是留在家里看着凤鹄宁读书。
而在时几辆马车也将三个学子都运了过来。
三人共同雇了辆马车过来,可这雷雨天气走上两步路叫上都沾泥。风晚宁闻着几人刚一进门时身上的雨水腥气,便知他们有多狼狈。
只叫春桃先给几人一人都上碗参汤,而后又带他们去换了干净的衣服,这才开始与他们对话。
“诸位,知道我接你们来做什么吗?”
这几个人都是通州城令书院的学子,也都在徐寒门下念书,那天风晚宁和徐寒打赌他们当然是心知肚明。
“知道。”又都忐忑的看着风晚宁。
这三人年纪都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平日里在书院成绩不好,嘴巴也不巧老实巴交的,不得先生喜欢。
“你们在这里,我会供你们吃穿,给你们找老师念书。你们若是不愿意可以马上离开,我若找徐寒换个人他想来也是愿意的。”
三人都没有说话,风晚宁继续道:“既在我这里,要跟着我请来的西席先生求学。因着现在离你们的考试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我也恐选错了人,半个月会有一次小考,若是不通过我也会送你们回家。”
三人再点头。
此时凤鹄宁却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姐,你是疯了不成?你跟那徐寒打的甚么赌!”
风晚宁道:“你知道了?”
凤鹄宁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跟人家连文书都签了?”凤鹄宁道:“姐,小时候爹也给你请过西席先生,你应该知道白纸黑字签了赌约,是要认的吧!”他指着凤晚宁找来的三个人,“就这三个,如果考不中举人,你的全部嫁妆都要便宜了徐寒了!”
风晚宁只是看着他,“难道你就不想听徐寒给你道歉?”
凤鹄宁道:“他同我道甚么歉?”
“那诗既是你自己写的,他污蔑你,理应同你道歉。”
凤鹄宁:……他是想听啊,可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非说你是庸才,进了书院也考不中,我便要叫他看看,他徐寒看不中的人偏就是考上了举人。”她说这话是微扬着下巴,满是笃定,就连凤鹄宁也一时看呆了。
他都想不明白他姐一个瞎子,哪里来的自信。
可偏偏她这样的自信竟也叫人觉得……觉得有些羡慕。
“可我就是念书不行,我考了好几遍的童生试,始终是考不过。”每一次落榜,都要遭一次嘲笑,他是凤家的嫡子,考了四五次竟不如是十二岁第一回考就中了的四弟。
风晚宁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虽总骂你蠢,可从没觉得你真蠢……凤鹄宁,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听过没有?”她打赌并非只是为了赌气,而是为了叫蠢弟弟知道,“就算你考不中秀才,你也依旧是我弟弟,我做这些就是为你出气。”
“凤鹄宁,你到底有没有用是自己说了算的,旁人说你是庸才做数吗?自然是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