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见他闭合了血口,徐徐盘踞在大石身侧,双眸痴痴望着吊坠许久,似有点点泪滴滑落。
“告诉我!!!”
大石声嘶力竭,满腔怒火被僵硬的身体束缚着,声音绝望而苍凉,少时便再度昏厥,不省人事了。
及至天明,萧昴带领着一班宿卫终于发现了大石的所在,众人七手八脚,总算将奄奄一息的耶律大石抬回了皇驾牙帐之中。
萧奉先守在大石身旁焦急万分“大石!大石!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又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
随驾御医对萧相施礼道“大石林牙五脏受损,头部遭创,恐怕需要将养几日方能苏醒。”
萧昴急问道“他的手脚如何?冰天雪地之中可曾被冻伤致残?”
“这倒没有,非但如此,林牙身体各处皆无冻伤迹象。”御医感叹道“吾曾于东京道行医多年,从未见寒冬腊月留宿荒郊野外之人得以生还,更何况大石林牙还身负重伤、昏厥良久,仅仅这般伤情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全赖上天保佑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萧昴向西叩拜,继而起身对萧奉先言道“父相,大石三哥身负重伤,不宜舟车劳顿,可否恳请陛下暂留大鱼泊几日,待大石伤情稍安后再起驾上京府?”
萧奉先怒道“简直是无稽之谈,陛下爱宠细骨兽惨遭狼口,早已无心久留,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林牙耽误时日?”
萧昴任性言道“既然这样,我请旨休沐,待大石痊愈后我自送他回京。”
“你一个御前宿卫详稳,怎能不时刻伴君左右?”萧奉先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得半死“这样吧,最多半月,无论大石伤情如何,你都要给我滚回上京去!”
“多谢父相!”萧昴像个孩子一般欣喜若狂,施礼之时伺机再度开口“还有一事请父相帮我!”
“有话说,有屁放!”
萧昴嬉笑道“可否请父帅将那个刺客解到东京,这个罪囚一直是我与大石共同审讯,此乃公务,不可怠慢啊!”“等着吧!”忿恨的萧奉先甩下一句话便走出了营帐。
翌日辰时,皇帝、嫔妃、百官的车驾便相继启程,各部藩王的马队也各奔东西去了。萧昴留下十几名宿卫,用棉褥塞满了半套马车,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大石抬放到车上。
一名宿卫不解问道“详稳大人,大石林牙伤势不轻,留下一位御医关照方才稳妥,何苦要去东京辽阳府医治呢?”
萧昴无奈言道“御医侍奉陛下、娘娘,前日屈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