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有些懵。
今天突然让他调查这个学生,这个叫言阙的和先生毫无交集,怎么下手这么狠?
“先生,我能冒昧的问一下,这人怎么得罪你了?”
“我看他不爽,可以吗?”
“哦哦,明白明白。那个……姜翻译怎么就怀孕了?这孩子……”
“我的。”
“先生的?”白禹愣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啊。
他身为最忠实的狗腿子,二十四小时待命,自认为对顾听寒无所不知。
他都不知道顾听寒何时和姜潼睡了,还把孩子睡出来了。
见鬼了?
“难道我的私生活还要桩桩件件上呈给你?”
顾听寒冷眉一挑,白禹吓得不敢说话,麻溜退下办事。
他一走,书房安静。
他扶额,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
他刚起身,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再次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气息,渐渐不稳。
“顾听寒……我能进来吗?我想借两本书看……”
就在这时,姜潼在外面敲门。
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动静。
她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她壮着胆子,探头看了眼,只见顾听寒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面色苍白,喘着粗气。
她心头一惊,立刻进去查看。
“顾听寒,你没事吧?”
顾听寒抬眸,眼神里戾气交加,仿佛没有人性。
他发病了。
她脑袋嗡嗡的。
现在该怎么做……
眼看他起身,朝自己走来,姜潼傻眼了,笨拙的张开双臂,然后紧紧的抱住了顾听寒。
顾听寒身子一僵,愣住。
鼻息间弥漫着清冽雅然的香气,是淡淡的茉莉花香,似乎是她洗发水的香味。
她见他不动,赶紧抚拍他的后背。
“顾听寒,你冷静点,你还有我。”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会让你好一点吗?我给你按按太阳穴?我……”
她正嘀咕着,寻找办法,没想到顾听寒突然捧着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