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

她现在兜里三十块都没有。

把十万还给程思怡后，她就身无分文了，这段时间所有的开销都是顾听寒买单的。

养母的丧礼、墓地、律师、开庭费用、自己医疗费……

种种算下来，估计五六十万不止。

“可是我……”

她答应了程思怡。

却不能明说，怕引得她们误会争吵。

她毕竟只是个外人，哪怕和程思怡没有以前亲密，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有嫌隙。

“怎么？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务多了不压身？”他挑眉，语气不善。

“不不不，我给顾总打工还！”

她硬着头皮说道。

“这还差不多。”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时间。

家暴致死，证据确凿，可是在律师的极力辩护下，从死刑改成了无期徒刑。

姜立国睁着血红的双眼，指着姜潼谩骂。

“你个小贱人，就是因为你，你妈才会死，她是因你而死！我们家全都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才最应该不得好死……”

“肃静！”

法官敲响法槌，狱警钳制住躁动不安的姜立国，将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死死压住。

等他老实了，才带他下去。

姜潼冷漠的看着。

她第二天又去探视姜立国。

这次不是在派出所，也不是在法院，而是男子看守所。

她就是来看看，姜立国过得怎么样。

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手上磨了血泡，腿也瘸了，走路一高一低，心里那口郁气总算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