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狠狠一僵。

她沉浸在悲哀里，差点忘了这件事的凶手还活着。

她妈死了，凭什么姜立国可以好好活着！

“他在哪里？”

她眼中迸发出蚀骨的恨意。

“人还在派出所，法医已经采证，可以确定张桂英是被施暴而死，你身上的伤也足以判定中度伤残。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律师，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我不介意这个方法。”

“为什么？难道他不该死吗？他杀了人，就该一命赔一命！”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死不足惜，想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最难的是让对方生不如死，想死却只能活着。律师可以争取将死刑改成无期徒刑，我会打点狱警，让他在里面每一天都过得‘有自有润’。”

提到姜立国，顾听寒的声音都冷沉了许多。

姜潼愣住。

她想的的确很简单，就想让姜立国去死。

可一发子弹，就结束他可恶肮脏的生命，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折磨了她们母女将近二十年，她还可以不回那个家，可养母每天都要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每天都担惊受怕。

让他就这样死，太便宜他了。

就要他长长久久的活着，然后生不如死。

“我选第二种，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那就需要你上庭指证，你还要再面对他。你的身体要是垮了，不能出席的话，就看不到他锒铛入狱的样子了。”

“我会撑下去的！”

她死死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