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末将愿赌服输,这条命随时都可以交给将军,但是私开银矿是连累家人的事,恕末将不能做。”
“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大哥。”
“是的,我兄长十五岁跟随叔祖下西洋,他的功绩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不能毁在我手里。”
“算了,跟你说不通,明天本将军给你安排个差事!”张旭叹了口气说,站起身气呼呼的独自下山。
此刻天色已经放亮,山下的小村庄里也开始生火做饭,未曾临近,便可以闻到烟火气息。
张旭独自进了村子,想去找找,是否还有残存在他记忆中的东西?
从南头直走到北头,始终也没有任何收获,正当张旭准备离开之际,村子里唯一的琉璃瓦建筑出现在面前。
三间青砖建造的瓦房,单独在村子外面,看上去孤零零的。一眼看见,张旭便已经认出,这是张家湾的祠堂。
尽管他记忆中的祠堂,琉璃瓦已经很陈旧,青砖墙壁也修缮过多次,但是祠堂的轮廓和朝向都未曾有任何改变。
上一世,每逢清明或是中元节,爷爷都会带着张旭进祠堂拜祭,所以对这地方的记忆还是蛮深刻的。
总算找到了丝丝缕缕熟悉的感觉,张旭凝视良久又迈步走进其中。
无论官宦人家,还是平民百姓,所有的祠堂里面,是不需要装饰品的,只在靠北墙的中心位置摆着个宽大的香案,香案后面层层叠叠罗列着每一代祖先的牌位。
此刻的香案,相比张旭记忆中的那个要小很多,后面摆放的牌位也少了十几层。
显然,在张旭生活的年代,已经有很多先人离世,而此时此刻他们还未曾出生。
也不知是什么日子?一大早就在香案前跪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正在自言自语的诉说着。
那老人似乎是听到了脚步的声音,回过头诧异的打量几眼张旭,站起身询问道
“后生,你是外乡人吧?”
“我是平阳山屯田的将军。”张旭回答。
“不要耍老头子了,我们世代居住在平阳山下,还从未见过山上有驻兵的?”
“我们昨天晚上来的,以后就驻扎在平阳山。”
“原来如此,将军来张家湾是要征粮吧?”
“老人家,你放心,我们这些当兵的吃朝廷军饷,不征粮。”张旭笑着解释道。
“那就好。”
“老人家好像有烦心事?”张旭笑着问。
花白胡子老人,听到张旭的问话,微微叹了口气,迈步走出祠堂,坐在青石台阶上。顿了顿才开口讲道
“不瞒将军,老朽叫张辅,是张家湾的族长,眼看着列祖列宗留下的基业就要断送,特来赔罪的。”
“什么基业?”张旭好奇的问,他走了一大圈,并没有看到张家湾的任何基业。
“将军请看,这三百亩水田,就是我张家湾祖辈留下的基业。”张辅指向祠堂西侧讲道。
“水田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断送了?”张旭看向绿油油的稻田询问。
“没错,水田没有问题,不过可惜要易主了。”
“老人家打算把这些水田卖掉?”
“不是咱要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