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被贾诩和那该死的彭胖子坑惨了!这些鸟人,给他又送钱又送粮的,果然是没安好心!一边舔他并州,一边到处宣扬并州军要伏击借道的司隶中央军…袁绍这人又无脑…
竟然听信谗言,错怪忠良啊!!!
那袁姓衰人也不想想,他吕布为了给义父丁原报仇、不惜与强于自己的西凉马超征战,是多么高尚伟岸的忠贞郎君?!又怎可能因为蝇头小利就背叛朝廷,与贼共伍?!
妈的,越想越气啊!
一时间,吕布双目泛红,攥紧双拳道:“赵贼陷害我!我吕布就是死、就是横尸荒野,也绝不会投靠于他!求他来庇护?我呸!”
怒吼咆哮,吕布先瞟了眼高顺,继而转头扫视帐内诸将、大声道:“你们跟我混,也都是满身风尘。故此,吾从不计较小节小过,就是寻常之死罪,也不过皮鞭抽几下罢!”
“但,有一点你们却要铭记于心!”
说着,吕布想起已故叔父循循的教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汉家儿郎就是死,也绝不能跟外族勾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与之合谋,无异于祸害我炎黄血脉!”
“那些杂碎,就是装得再友善…可他们的内心,想的却全是害我中原的算计!”
言至于此,吕布面露凶光、冷冷道:“倘若有朝一日吕布兵败,我允许你们各谋生路,但若是去投外族、害我华夏…我就是做鬼…”
“也会来索你的命!!”
说罢,金甲战将环视众人。
霎那,满帐将领无不躬身、铿锵不绝。
“谨遵主公教诲!我等今生今世,不!我等永生永世,都绝不会与异族来往!”
“好!”
见麾下众将皆有骨气,吕布颇感欣慰。而那高顺,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敬仰。
这,才是他忠心侍奉的主君!
只要忠于民族大义,其他的,不重要。
是的,吕布好酒好色。但谁又不好这口?天下间,似他高顺这般清心寡欲的能有几许?实则相反,吕布与其他诸侯相比,已经不算贪于玩乐了。是的,吕布容易自大失智…
但其余诸侯,又能随时保持理智么?
若吕布出身在袁家,又真会比袁绍袁术差多少么?若二袁也出身草莽,又真能比吕布强上多少么?不见得。就凭吕布出身低微,最终却能成为一方诸侯来看,他就谈不上差。
再者,其身上永不言败、勇往直前的气势是多么的迷人啊!三万敢敌十数万…
这天底下,还能有谁?!
跟其征战四方,就是最终身死,也绝对不算白走一遭!这样的生活,才令人心驰神往!念头至此,高顺再拜、朗声道:“末将已然想到主公不会屈服!既然如此,那就战!”
说罢,高顺起身。
在满帐诧异的目光中,高顺快步行至吕布身旁。只见银甲悍将大手一挥,指向帅案地图、铿锵有力道:“主公!现临近年关,我军思家,那袁军就不思家乎?反之,当更甚!”
吕布听声一怔,双目忽然闪光。
其紧盯身旁悍将,聚精会神的听着。
又是一轮视线汇集,满帐只见高顺顿了顿、继之高声而呼:“我并州军,家在并州。那中央军,乡在司隶。此刻,两军姑且算是心念相同,都甚盼归家!而此刻,主公只需…”
“主公只需散布流言,告知军众…袁绍所部在并南之地为非作歹、祸害乡间。得知日夜思念的家乡被袁军霸横,我军定愤然大怒!”
“也由此,将思乡之情…全盘转化为蓬勃战意!”言此,高顺冷冷一笑、肃声道:“不过这样,主公便不可隐忍、只能奋力相搏!”
吕布听声大喜,紧握双拳道:“高将军真是大才!只要士气提上来,那就战!”
“我飞将吕布,还能怕了那袁绍?!”
“主公,即便这般亦不可莽撞行事!”
高顺抱拳,继而再指地图道:“末将先前派出少许精锐潜伏并南,今早藏兵已传来消息。那司隶中央军…现将粮草屯放于西河郡!”
吕布听声愣了愣,没怎么听懂。
他军现处于雁门,而敌军粮草坐落西河,可中间还隔着州府太原啊!袁绍的主力大军,现就驻扎在那太原郡中。就是得知其粮仓在西河…又能如何?高顺这话,没甚营养啊!
见吕布无言,高顺有些无语。
“主公!末将想来,高将军之意是暗中烧毁敌军粮仓,以此来逼退袁军!”
见吕布懵懂,其他将领忍不住出声了。
只见健将曹性率先出列,朝吕布行礼:“主公!敌之粮仓设立西河,对雁门来说,有州府太原阻隔。但,现中云郡、五原郡,都还在主公掌控下!从此二地杀出,去往西河…”
“可谓畅通无阻!!!”
“妙哉!曹将军说得不错!!”
随一声喝彩,健将成廉出列。
其朝吕布抱拳,高声道:“我主!我们大可抛却雁门,偷偷沿中云郡潜入五原郡…再猛然突袭西河粮仓!只要将粮草烧尽,袁绍就是再不甘心也得退去!我并州此难,就…”
“就彻底解除了!!”
吕布听到这哪还不懂,不过瞬间,俊脸就红了起来。他神采奕奕、大笑道:“我有高将军和诸位良将,何愁大业不兴?!好,就依此计!不过…袁绍来的轻松,想走,呵!”
“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着,金甲大将眼冒寒光,不过撇见高顺、又化为无尽的欣赏。只见吕布大手一挥、铿锵有力道:“传我帅令,封校尉高顺…”
“为我并州军副统领,辖六健将!”
说罢,吕布淡笑,转身道:
“诸位,且先下去整军!事不宜迟,今夜我们便出发!我定要给那袁绍鸟人…”
“留下个终身难忘的惨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