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拥有了信仰,成为坚定的战士之后,杨敛便以随军大夫的名义,将他们放入军中,明面上是给士卒看病,实则是抓思想。
都是泥腿子出身,有共同语言,又有那种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体现,很容易和士卒们引起共鸣,于是,士卒们的思想开始向着某种方向发生转变。
然后,以点带面,以面带全,这种转变以极快的速度泛滥开来,因为,他们太苦了,一旦这种困扰底层人们数千年之久的问题,有了一个深入他们灵魂深处的答桉时,人们便会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怒吼,这种力量足以敢叫日月换新颜。
扈三娘身为扈家庄的主人,高高在上,梁山军民当然想把这样的人统统拉下马来,生吞活剥……
对于梁山,祝彪也有自己的理解,也曾用自己的方法试探梁山。祝彪的试探方式与扈三娘不同,祝彪,彪啊,他是直接带着庄中的精锐,装作响马,直接攻打梁山治下的村庄,以作试探。
梁山治下的村庄都有人放哨,远远地看到响马骑马而来,便开始鸣锣,村中老幼二话不说,直奔村中学校,因为学校位于村中心,是最坚固之地。而青壮则是快速跑回庄内,在极快的时间内到达指定位置,借助寨墙等防御工事御敌。
一旦敌人突破外围,那就将敌人放进来打巷战,这样,敌人快速机动的能力便会被抵消。
同时,狼烟升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紧临的村庄也升起一道狼烟,放眼望去,一道道狼烟凭空升起。
就这种能在短时间内,快速形成有效防御的情形,就令祝彪无比震惊,太过训练有素了,太精锐了,即使东平府的守军也做不到如此。
祝彪试着进攻,还未靠近村庄,一波波箭雨便袭来,祝彪只得停止冲锋,来到弓箭射程之外。祝彪试着从不同的方向进攻,发现并未找到突破口后,便率队离开,毕竟只是试探,又不是生死搏杀。
祝彪临走之时,取走了几枝射出的羽箭。看着这几枝近乎一模一样的羽箭,不止祝彪,三庄领头人都脸色铁青一片。拥有这样的羽箭就代表着梁山有着相对完整的武器生产制作体系。
“打,肯定不能打,说句涨他人威风的话,我们三庄即使拿出全部实力,合兵一处,也灭不了梁山。”祝彪随手用手指沾了沾手,画出了一副地形图。
“梁山本就有八百里湖泊围绕,属于天险,我们想要突袭很难,更何况,梁山治下村庄如同一个个小型的坞堡,将梁山紧紧地护在,偷袭根本不可能,只能强攻。”
“强攻就是打的消耗战,拼的是粮草和兵马,梁山的兵马大家都见过,毫不客气地说,我们三庄的兵马和人家一比,连提鞋都不配,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