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朝堂是几日一次休沐?”
王晋起了身,带着义妁坐到另一边平日用膳的桌案,才说,
“三日一次休沐。”
义妁点头,“以你的身体状况,三日上一次朝已经是极限了。
不要以为去了一次江南,你就可以轻视伤口了,你这伤可是穿胸一剑,就算外面的皮肉长好了,里面还有骨头。
一旦出了什么别的意外,可就要落下病根,到后来日日胸口剧痛,我可没有办法。”
王晋点头,脸色有些白,看着义妁拿出了一个汤盅。
“给我摸摸脉,我看看你今日能不能喝这个。”
王晋没有反驳,乖乖的把手腕伸过去。
总感觉,自从义妁和他说过师父扁鹊的事情之后,义妁对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的义妁,应该是碍于王晋的权势,又算是有求于王晋,只是在互相利用。
虽然慢慢被王晋的人格魅力所感染,义妁对他也始终有一层隔阂。
王晋是何等敏锐的人,即便义妁的表现并不明显,但是王晋还是能感觉到的。
义妁之前的关心,是碍于王晋的伤,以及王晋的能力,还有对王晋的那一些好感度。
但是现在,王晋就是觉得……
义妁对他的关心,不一样了。
好像,出自于义妁的内心。
现在的义妁,是站在王晋的身体角度在考虑了,而不是在单纯的来考虑王晋的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晋在义妁心中的分量,似乎从“病人”,转化到了朋友。
王晋看着义妁皱了又松的眉心,唇角勾了一下,点开了【名士录】。
果然,义妁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89】!!
义妁果然是不一样了!
王晋很是满意这样的效果,看来,在义妁对王晋敞开心扉,说出了怪医扁鹊的事情,以及自己的遭遇之后,她对王晋最后的那一点负担也卸下了。
义妁眉心舒展,看着王晋勾起的唇角,不自在的轻哼了一声,
“还好,今天的药膳可以正常喝,但是下次还是换一种,我会让人给我记着日期……”
顿了一下,义妁又道:
“君清,就算是为了国事,也不能思虑过多,思伤脾,脾又关乎到你的药膳的吸收……
你要是再忧思过重,会影响整个治疗的进程,到时候我可能又得日日针灸了。”
王晋挑眉,点了一下头,
“可是国事太过忧心。”
义妁叹了口气,
“针灸的作用再快,也比不过药膳,毕竟从外力让它强行恢复,抵不过从内之外,让你自己的身体尽快的去修复自己。”
义妁给王晋盛了一碗汤,还很贴心的避开蛇尾巴,舀了几块炖了很久的菌菇,
“国事再重,你也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你是支撑这个大秦的脊梁,你要是撑不住了,累垮了,谁能接下你的担子?”
王晋喝汤的手一顿。
义妁的话,就像是一盆兜头的凉水,虽然说得不是那么客气,却瞬间就点醒了他。
要是没有了身怀模拟器和系统的他,大秦的国运交给谁?
总是互怼的曹操和董卓,还是皇宫里那个不谙世事的赢月瑶?
还是……像模拟器当中的一样,在王晋撑不住之后,所有奸佞都被王莽杀穿,然后改国号为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