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技……就是王家那个引以为傲的嫡出长子么。
张良垂了下眼,专心听着琴音。
只是耳边除了潺潺的琴音之外,还时不时传来孙膑的低吼声,和痛苦的闷哼。
他已经是弱冠之年,身体骨骼基本上已经定型,此时生生长骨,痛苦程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只怕对比生生把骨头砸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终于,一曲《清心咒》弹奏完毕,王晋将十指放置于琴弦之上,感受着琴弦的微颤。
氤氲的紫雾萦绕在【水玉紫烟古琴】周边,有一部分在孙膑身侧。
只是痛的想要晕,却不能晕过去的孙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
义妁摸着孙膑的脉,虽然眉头皱着,却道:
“膝盖骨……长好了。”
孙膑抓着浴桶边沿的手一松,整个人就晕在了浴桶里。
义妁没有用银针把他扎醒,只是回眸看了眼面上仍然带着不忍的魏永年,
“你带人把他身上洗干净,在放到东厢房安置一下,我去写几张药方。”
魏永年低眉应声,暗卫就把孙膑连着人和浴桶,整个带走了。
王晋看着魏永年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一边小臂上还带着伤口的义妁,
“没什么事情么?”
义妁垂了一下眼,
“没事了,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试试下地走路了。”
王晋眉眼之间有些无奈,示意林一把【水玉紫烟古琴】送回去,才道:
“我问的是你胳膊上。”
义妁眉梢动了一下,
“没事,比之前好很多了。”
张良看了眼那不大不小的伤口,
“楚国巫术……果然名不虚传。”
义妁未置可否,
“刚开始学巫术的时候,胳膊上都是伤口,师父就一边给我补血的药,一边让我放血制药。”
扁鹊么……
王晋垂了下眼,扁鹊性格很奇怪,但是当年在楚国也是出了名的。
“巫术……和寻常医术有什么区别么?”
张良看着义妁掏出一小瓶药膏,在往自己的伤口处抹。
义妁手上的动作没停,也没抬头看张良,只是随意道:
“区别不大而已,都是治病救人的东西,只不过,能学巫术的,必须比寻常医者更有仁心,巫药可不全是救人的,还有很多的功效很特殊。”
“刚刚的‘回生’?”
“对,如果不加血,功效最多只能修复个皮外伤,加了血……能肉白骨。”
王晋凝眉,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开始林一去找义妁时,被她下的毒:
“你一开始给林一下的毒……?”
“是巫药‘镇步’,只是让他腿麻走不动路而已。”
刚刚送完古琴回来的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