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是在说王晋的系统?
王晋也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才说,
“像先生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么?”
出乎意料的,陈志摇了摇头,
“这世上能有老朽这般本事的,只有一个钦天监监正,君清只管放心,普通人还是占绝大多数的,像河神,就算现在站在青天白日之下,能看到的,也只有你我二人。”
王晋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用早膳,没有再多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点心神不宁。
腓腓蹭着王晋的手,王晋揉了揉腓腓的小脑瓜,没有说话。
陈志看了眼腓腓,笑意加深,
“这个小东西,世间难得一见,君清还真是好眼光。”
王晋点头,淡然道:
“丞相府的古书上,说这个东西叫‘腓腓’,看着还算讨喜,就养着了。”
“嗷呜~”腓腓的大尾巴蹭了蹭王晋的胳膊,似乎知道王晋有些心神不宁,在尽力安抚。
这是一种不好的直觉,王晋把汤喝完,便捞上腓腓出了门。
太守官府外,徐正阳和义妁还在重复昨天的工作,但是今天的难民似乎多了一些,官府这边也增加了人手。
王晋看了一眼,见他们还算是有条不紊,刚想回府,就见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妇人,直接跪在徐正阳面前,哭哭啼啼的喊道:
“大人!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大人!”
王晋眉心一皱,心中那种不安宁的感觉消失了。
看来这个妇人,就是王晋直觉的来源。
徐正阳还没见过这架势,直接后退了一步,把手中给难民盛粥的勺子递给身侧的人,才看向那妇人。
义妁见有热闹看,虽然没有停下给难民诊脉的动作,却也转头往那个妇人那边看。
徐正阳刚刚太过专注的给难民盛粥,不知道王晋刚出门,见妇人跪地就是一顿痛哭,皱眉道:
“何事来官府门前哭闹?”
王晋没走,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但是那个妇人并没有抬头,王晋也看不到她的脸。
再加上她穿着破旧,头上只以粗布挽发,虽然没有发簪,但是也能看出是个嫁了人的,王晋就更加不能走开了。
那妇人闻言,抽抽噎噎的缓了一下哭腔,
“民妇真的有天大的冤屈!还望官老爷给民妇做主!”
徐正阳还要赈济难民,并不是这里的太守,他本想让这妇人去找自己所属地方的县官,但是妇人却直接堵回了徐正阳未出口的话:
“听说京城来了赈灾的钦差大臣!民妇的冤屈,只能由京城来的大人能为民妇平反!地方县官还是偏向本地的人,民妇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大人!”
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王晋也皱起眉,看着左右为难的徐正阳,王晋淡然出声:
“带进来罢。”
徐正阳看着王晋说完就转身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那哭哭啼啼喊冤的妇人道:
“跟上。”
义妁看着都走了,也没什么热闹能看,当即把义诊台扔给了太守府所属的药房的医者,也进了府中。
王晋又坐在侧位,让徐正阳坐主位,那妇人刚一进正厅,又跪了下来,哭道:
“请大人给民妇做主!”
但是王晋看着那分外熟悉的侧脸,却是皱起了眉。
这不是吕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