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安顿好马车,定好了暗卫的事宜,跟着秋意留下的信号走进客栈,先看到的却是地面上大片大片的血迹。
血迹还很新鲜。
不过林一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看着店小二和掌柜的在往王晋的桌案上摆放着碗碟盘子,不动声色的走到桌案空着的那一侧坐下。
虽然夜色还没有很深,但是这个时间来住店的,只有王晋一行人了。
别人应该在傍晚时分就已经入住了客栈。
王晋看着义妁盛了一碗汤,然后往汤里撒了一点药粉,就把那碗汤放到了他这边。
王晋垂了下眸,拿汤勺搅了几下,看着那药粉溶进汤盅中,有些无奈道:
“放这么多。”
义妁冷哼一声,
“你在马车上睡太久了,还是多补补。”
闻言,陈志当即抬头,
“嗯?君清睡了多久?”
陈志和王晋不在一辆马车上,自然不知道王晋睡了两天一夜的事情。
“两天一夜。”
林一淡然出声,眉目淡漠的喝了口茶,又看了眼秋意和秋至。
秋意和秋至这才动筷。
林一不是没和王晋同桌吃过饭,所以他是习以为常的,但是秋意和秋至没有过,就迟迟不敢动筷。
王晋没吭声,自顾自的吃饭喝汤,补一补两天都没吃饭的胃。
腓腓这才跳下王晋的肩膀。
陈志看了眼给腓腓夹了块肉的王晋,摸了摸胡子,神秘的笑道:
“那君清可有梦到什么?”
王晋迎着陈志虽然带着探究,却没有丝毫恶意的眸光,淡然道:
“是梦到些奇怪的东西。”
陈志笑出了满脸褶,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那是河神在给君清引路。”
王晋眨了一下眼,他的猜想没有错,陈志果然知道很多事情,但是陈志应该不能再多说什么。
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义妁却顿了一下,不解问道:
“什么河神引路?”
陈志淡笑不语,王晋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三个暗卫更是像木头人一般,问什么也不会说。
义妁皱眉,但是最终没有多问。
吃饱喝足后,店小二带他们去了收拾好的上房,王晋和林一一间,义妁、陈志分别和秋意、秋至一间,方便保护他们的安全。
剩下的两间是暗卫的,根据林一的安排轮流看守马车,换班休息。
王晋本以为他在马车上睡了两天一夜,如今即便到了上房,躺在舒服柔软的绣榻上,也是睡不着的了。
没想到他很快就又睡着了,还睡得格外的舒坦。
林一看着王晋的睡颜,阖了一下眸,才在另一边的坐塌上和衣休息了。
翌日,天朗气清,昨夜应该下过雨,晨起的空气格外清新。
王晋醒来时,林一已经醒了,房间中还放着一个大浴桶。
但是王晋胸口上的伤,除去药浴,是不能沾水的,真是可惜了这一大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