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毒草,毋庸置疑,林一哪怕并不精通药理,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这可是人尽皆知的毒草。
义妁见林一久久没有回应,终于回眸看了一眼林一,见男人那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后,义妁面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何时害过他?”
林一这才低眉,又回了个淡漠的“嗯。”
和木头说话真麻烦,尤其是偶尔还会多说两句话的木头。
义妁不再理他,一头扎进药房,林一只远远地听到女子使唤魏永年的声音:
“给我烧一大锅热水!”
夜色,就这样降临了。
月光明朗,春风徐徐,貂蝉的敛芳居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光亮。
连貂蝉的卧房,此时也是漆黑一片,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此时貂蝉应该已经入睡了。
静谧的黑夜之中,叮当的脆响突兀的响起。
是貂蝉,她手上带着王晋派人送的叮当美人镯,美人一动,叮当脆响。
男人的声音却自貂蝉的房中传来:
“你怎么还是完不成任务!”
叮当又响了几声,这次是貂蝉的声音,她的下巴好像被人捏住了,声音有些含混:
“他根本就不在我这里留宿,我有什么办法!我房中的香我一点也没少放啊!”
男人的声音却更阴狠,叮当的声音也更剧烈,似乎是貂蝉在挣扎。
“还不是你没用?勾引不了他?我看你手上这镯子不错,应该是他赏的,你却不能让他留宿?”
叮当的声音一顿,而后又猛地响了一声,似乎是貂蝉挣脱了男人的挟制,
“送我又怎么样,他还有其他小妾!”
男人冷哼了一声,“大人可不会听你这般解释,他事务繁多,你要是没有用,就不会再管你了。”
貂蝉似乎很害怕这个,闻言立刻道:“我,我努力。”
男人这才满意,
“他行事越来越嚣张跋扈不计后果了,什么人都敢动,你最好早些下手,免得坏了大人的大事。”
男人说完就再没了声音,应该是已经走了。
叮当又响,似乎是貂蝉回了绣榻,而后叮当断断续续的响了一夜,貂蝉就翻来覆去的失眠到了天亮。
不过这些王晋丝毫不知情,他在晚上醒来后,直接被义妁拉着,然后被林一丢进了浴桶。
浴桶很大,王晋只穿了一层里衣,就一脸懵圈的看着守在自己浴桶边上的义妁、魏永年和林一。
还有一小只腓腓,正在王晋的浴桶边上蹲着,把浴桶狭窄的边缘当成了平衡木在走。
王晋看着义妁严肃的眉眼,在止言又欲和欲言又止之间挣扎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暂时闭嘴。
不要和医者作对。
义妁见王晋还算乖巧,神色缓和了一点,而后道:
“你自己把上衣脱了,伤口沾了药之后,不能被衣服包着。”
王晋顺从的脱了里衣,魏永年接过沾了药的里衣,放到了一侧。
王晋总觉得场景莫名的有些尴尬,于是问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