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眉间轻皱,
“他们做的事情无异于通敌叛国,可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说那些人就是东瀛的间谍,就算有,也不能把世家子弟全都杀之而后快吧?”
冯谖对此却不甚赞同:
“这样的事情,若是不手段狠辣些,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和东瀛开战有北羌的支持,可是若是之后他们又勾搭上别国呢?”
王晋点头,这也正是他担忧的,收容别国间谍的行为如果不加以管制,灭掉一个东瀛,还有西岐,南越,北越,数不清的狼子野心之人,在想尽办法的侵吞大秦。
于是王晋淡然道:“这件事不能容忍,必须要杀一儆百。”
范蠡点头,杀一个用来震慑别的,倒也是可行的办法,
“可是证据要如何?”
王晋但笑不语,冯谖却道:
“你可知有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他们是真的犯了事儿的,又不是咱们平白无故的找茬,只需要抓些证据即可。”
王晋满意点头,
“若是证据抓不到多少,又不是不可以栽他们的赃,我又没冤枉了他们,只是抓不到证据罢了。”
冯谖和范蠡点头,“那我们先去整理隔壁书房的东西,还有一点奏疏,先送到大人这来,剩下的我们也收拾一下,方便暗卫搬去外院。”
“嗯。”王晋应了声,揉了揉跳到他腿上的腓腓的小脑瓜,静静的喝茶等奏疏。
冯谖和范蠡很快就把奏疏送了过来,而后看着王晋淡然的眉眼,冯谖多问了句:
“若是证据也定好,大人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世家?”
王晋眉目之间一片平静淡然,闻言一笑,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却落下了四个会血流成河的字:
“满门抄斩。”
“嗷呜~”冯谖和范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晋怀中的腓腓却轻轻的出了声,拿小脑瓜蹭了蹭王晋的手腕。
王晋拍了拍腓腓毛绒绒的头,小家伙刚刚早膳时没少吃,应该不是饿了,只是单纯的喜欢撒娇。
冯谖看了眼长得既像狐狸又像猫的腓腓,唇角几不可察的动了下,
“可是这样,大人又要被京城之人唾骂了。”
王晋勾唇一笑,看着范蠡直勾勾的盯着腓腓的眼,淡然道:
“我背负的骂名还少吗?”
王晋后背的骂声向来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别人往他身上泼的脏水,王晋一直都懒得理会,骂两句又不痛不痒,他们也不能冲上来和他拼命。
还有一部分,是源自原身和先帝的吃喝玩乐,也有一些是因为原身手段狠辣,杀伐果决。
这件事,就算换了原身,证据最多的那个倒霉世家,可能也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先帝来了都没用的那种。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举家流放都不行,必须满门抄斩,才能足够震慑其他的世家大族。
王晋轻轻的抚摸腓腓柔软的毛,这两日经过义妁时常将腓腓按在怀中上药,腓腓身上被捕兽网勒出来的痕迹已经基本上消掉了。
也可能是跟着王晋,小腓腓吃的太好,现在皮毛油光水滑的。
范蠡眼睛都快放光了,看着王晋腿上那小小的一只,问道:
“大人,我能摸两下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