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王晋是坐的马车。
他来时为了赶时间,只得骑马,骑得他整个人有些不太舒服,胸前的伤口还在作痛,王晋揉了揉眉心,马车有点颠簸,晃得他更加疲惫了。
他在朝堂上提了两次“未过门的正妻”,有心人只消一查,应该就会知道孙家的那个孙尚香,最近和丞相府来往密切。
或许王晋这么说,会为孙尚香带来新的危机。
可是他若是不这么说,随着孙家的崛起,孙尚香受到的明枪暗箭也一样不会少,那些老牌世家怎么可能甘心让一个小妮子一手带起家族,和他们平起平坐?
王晋当朝直言有“未过门的正妻”,在女皇和满朝文武面前把这件事情盖了章,倒也是一种对孙尚香的保护。
有当朝相邦明目张胆、并且毫不避讳的撑腰,那些没有多大能耐的世家,在算计孙尚香之前,可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孙尚香一介柔弱女子,哪怕哥哥身在军营,他们或许也还是惹得起,可是王晋呢?
王晋的“奸相”之名传遍大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在动手之前,可就要扪心自问一下,他们真的能惹王晋吗?
所以那些明枪暗箭在碰到孙尚香之前,自然就会因为王晋的存在,而少去一部分。
虽然不能排除有些会选择和王晋对刚,但是王晋怎么可能弃孙尚香于不顾,有他在,自然会保护好她。
王晋回到听竹苑,直接躺在了绣榻上。
骑马和坐马车一样的累,他伤势太过严重,现在也没好很多,自然是有些受不住。
王晋很早就被叫走,到了针灸十分也不在,义妁有些担忧,即便暗卫一直在说“大人只是上朝了”,义妁也有点坐立难安。
王晋还没躺多久,尚有几丝清明的神智没有睡过去,义妁匆匆而来。
王晋没起来,就躺在绣榻上看义妁坐在他塌边。
义妁抬手搭上王晋的脉,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何事如此着急,连身体都不顾了?”
王晋揉着眉心,眯着眼无奈道:
“这些东西,我才几日不上朝,就搞些幺蛾子,愁人得很。”
而他今日也不知道是坏了谁的好事,直接把公主许给了董卓,有董卓看着,那个东瀛公主也能安分许多。
至少,她已经没有机会,和别人里应外合的搞小动作,去给东瀛传信了。
这一点,王晋还是相信董卓的。
而且董卓虽然是文官,但是还是习过武的,不像王晋,武术之类的东西,只堪堪有御马之术和箭术学的还不错。
毕竟王家原本是将王晋按照爵位的继承人培养的,如果王晋不突发奇想,把爵位和封地全都甩给王莽,自己一头扎进朝堂,他现在应该是个逍遥快活的异姓诸侯王。
王晋揉着眉心深思时,义妁已经扯开了他的衣服和包扎伤口的细布,准备为他针灸了。
伤口还是扯开了些,好在不是很严重,义妁皱起眉,先拿起金疮药。
王晋的伤口还没处理完,那边又来了个暗卫,面无表情道:
“大人,韩信和孙策请您去军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