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片刻后,第一个人就跳了出来,举手说道:“我来,龙哥。”
这个人冰冷的话语,再度化成万千锋利的尖刀,扎在杜允乐刚刚有些宽慰的心口上。
“可以,事儿办得好,你第一个走,刚才你输掉的钱,甚至还可以退给你。”
“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好的,龙哥。”
这人走到杜允乐身边,接过龙琰欢手里的匕首。
看着地上的酒肉兄弟,握了握刀柄。
“你这狗杂碎,不要怪我了,是你害我们沦落至此的。”
“不这样做,我们就得给你陪葬,你自己做的孽,没人被你连累。”
“你个狗杂种。”
这人毫不留情地唾骂着杜允乐,看起来,他是真埋怨后者将他连累了,恨不得极力表现,撇清关系。
“李悠然,你敢!”
“你混账!”
杜允乐斜着脑袋,拼命地看了一眼上方的面孔,愤然骂道。
“我呸!”
“你个白眼狼。”
“你歇歇吧,你个杂碎骂谁呢?”
这叫做李悠然的公子哥直接一脚踩在杜允乐的头上,再顺带着赏了他好几个大嘴巴子,动作之大,动手之狠,让龙琰欢都震惊了。
在心里啧啧摇头,好家伙,也太投入了。
他于心不忍地撇过头,接下来的画面简直是不忍直视。
这李悠然不光完成了他的条件,还超额完成了。
在杜允乐最显眼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凄惨印记。
天命坊间,也响彻起一连串竭斯底里地哭嚎声。
很快,其他人也都如法炮制,几乎都是超出预期地完成了龙琰欢指定的动作。
与此同时,杜允乐已经昏死过去,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龙哥,我们都按照您的意思做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李悠然等人陪笑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就这样,还是不能放几位兄弟走。”
“我龙某人这胆子啊,贼小,几位弟兄刚才虽然做的不错,但我还是怕啊。”
“怕被报复啊。”
听了他的话,众朋党脸色激变。
“龙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对啊,龙哥,您不能这样啊,我们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得妥妥的了啊。”
“我们出去肯定和这杂碎一刀两断,割袍断义了,我们都不认识他,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提及今天这事儿的。”
“只求您放过我们啊。”
李悠然等人大急。
龙琰欢则是一脸凄苦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放诸位兄弟,你们也知道,我没有靠山,是庶出的,没有地位,大把的人都可以拿捏我。”
“你们要理解我啊。”
“我很苦啊,很弱啊,胆子非常小啊。”
听着龙琰欢在那声泪俱下的自我诉苦。
李悠然等人皆是在心里破口大骂。
你弱?你苦?你胆子小?
你弱,把我们几个身世显赫的公子哥全都绑了。
你胆子小,但对户部尚书的独子下手。
你特喵的是不是对这些形容词有些误解?
太无耻了。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摇着头的那样儿,不知道的人还真信了他的邪。
“龙哥,那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
“简单。”
“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儿,我肯定把诸位兄弟放了,事成之后,还会在望月楼设下酒席,感谢诸位兄弟的帮衬。”
“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条战壕上的人了。”
“什么事儿?龙哥尽管说。”
“只要是我们能做的,肯定竭尽所能。”
“对!”
李悠然等人听了龙琰欢的话,脱身心切,一个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