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规定尚且减免不了,更别提咱们还不是军伍家庭了,所以也正常。”
“……”
杨顺听得无语,“所以大家都忍气吞声,公然徇私枉法也就成了正常现象?”
“这……”
杨周氏嘴唇蠕动,“娘也不懂那么多,而且我们小老百姓哪儿有和他们斗的本事啊?”
“哎。”
杨顺叹了口气。
心想这大乾朝还真是吏治污浊不堪。
到处都是臭鱼烂虾啊。
他又想起了柳家庄那群火爆的流民。
他感觉这朝廷吃枣药丸。
看来,想要躺平当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废物还遥遥无期。
“那娘,姐那事儿,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说了。”
“哎,伢子。”
杨周氏说到这,就语重心长,“清官难断家务事。”
“你姐和你姐夫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咱们外人,没必要去瞎掺合。”
“这个……”
“伢子,我知道你是好意,心疼你姐姐,但这事儿,你还是别多管了,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去磨合,去决定。”
“好。”
杨顺重重地一点头。
实话说,这一番交流,他对这位这辈子都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妇老娘有了崭新的认识。
言语间,充满了封建社会女性最朴实的智慧。
——
第二天。
朝野动荡。
皇城发生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望京城。
每个人都在议论。
一大早,大乾朝皇帝陈镇的寝宫便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正是庄王陈枭。
“庄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都是误会,是本王家教不严,帐下幕僚私自行事,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办了一桩混事。”
“哦?”
陈镇惊咦道:“朕可是听说,这杨顺,不止一次惹是生非了。”
“是。”
庄王陈枭闻言一愣,但想到之前陈镇不给杨顺授爵的事情,便瞬间了然,点点头说道:“杨顺此人,性格乖张暴戾,目无尊长,好大喜功,着实是顶撞了本王很多次。”
“那看来,此人是影响咱们之间关系的耗子屎啊。”
陈镇眯起眼睛。
而陈枭也是眯起了眼睛。
两个人的目光从眼角犀利地释放出,在空中产生了激烈的试探。
最终,陈枭将头一点,“陛下所言极是,此人目无尊长,的确该惩。”
“行,那朕将这意见和康王商议商议。”
“好,谨遵陛下旨意。”
陈枭挂着笑抱拳离开后。
陈洪从帐后缓缓走出。
“怎么样?”
陈镇微笑道。
“皇兄,原来你并不是有意要对付先生。”
“呵。”
陈镇扬起嘴角,“作为一国之君,怎能轻信一人,自然要经历万般考验,方才能委以重任。”
“哪儿像你,这么莽撞,耿直。”
“陈洪,记住朕的话,一个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哦~”
陈洪点头,“那现在杨先生,是否通过了您的考验呢?”
“哈哈。”
陈镇笑了两声,目光促狭地看向陈洪,反问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