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芬还是维持着微笑道：“谢谢，关注我的一般是炒股的，小张同志也炒股的吧？”
张敏神色古怪的道：“我是，还是你们公司开的户呢。”
“感谢感谢，感谢支持。”
宋少芬有点烦，却也应付着握手、并照相。
就这样，又折腾了十分钟。
结束后。
张敏送着宋少芬出来，又试着道：“听说宋总是深交所的‘元老’之一，最早就职于深发展银行，其后，和发展行的副行长等一大批划入、参与筹备深交所的工作？”
这些是曾经在证券报上公开过的信息，也不奇怪。
于是宋少芬点头道：“对，好嘛，看来你果然很关注我，很关注股市。”
张敏道：“听说深交所成立之前，您还没在深发展银行工作前，就参与了深城市长赴伦敦引资的推介会？”
宋少芬道：“没错，不过我没你想的那么牛，那个时候我在留学，是以翻译的身份参加李书记他们的推介会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敏道：“我赶时髦买了只股票，就是深发展银行……”
“哦。”
宋少芬神色古怪了起来。
张敏继续道：“最近套了不少，那是我工作近三年的积蓄，没几天都亏了两月工资了。”
宋少芬道：“所以你想问什么？”
张敏道：“您是专家，关于这股票有什么看法？”
宋少芬道：“不好意思，我无法对你做这方面建议。”
张敏厚着脸皮又问：“您现在是证券公司老总、国泰首席经济师啊，而且曾经也是深发展银行的高管，总会比别人多知道点什么的吧？”
宋少芬道：“现在我只帮别人卖股票，又帮你买股票，拿中介费。说真的，我要是确定这票好，干嘛还帮人买？对吧。这就是我不方便做建议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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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觉得她这回答很不可思议。
看她急的，已经是怀疑人生的神态。
宋少芬看了一次手表，又道：“你当时买这股票的理由是什么？”
张敏道：“从小听人说银行是金饭碗，我就觉得银行是能平稳挣钱的地方。”
宋少芬想了想点头：“思路不错，也可以这样讲的。”
张敏道：“然后现在东西涨太快，钱会贬值，我想着。银行那么多经济师，应该最会算计了。”
宋少芬又点头：“逻辑没问题。现金在你手里真会贬，但在他们手里是优势，只要他团队不出现重大失误，怎么也能跟上国民经济增长，连带你这小股东也享受到改革开放红利。”
张敏不太能听懂，继续瞎问：“宋总就直接告诉我：现在要底持有还是割肉？”
“额这……”
宋少芬蛮为难的摊手：“这我真不知道。只能说，你所谓银行能帮你以资产股份形势、抵抗经济快速增加时不可避免的通胀，这逻辑我问题不大。”
“如果这是你的买入理由。那么决定卖时，问下自己买入理由出变数了吗？这就是我的表态。”
宋少芬又看一次手表：“只能说这些了，总归需要你对自己负责，好在输的也不多，权当买个教训吧。”
张敏很失落，总感觉她像是说了很多，但细想又发现等于什么也没说？
宋少芬道：“我也问个问题。那学生哪个学校的？”
按规定当然不该说，不过这年景不该发生而又存在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