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吴马没让小莉开口，他一个手刀下去，小莉就晕死过去了。</p>

晕死前，小莉发出了一声惨叫。</p>

还在浴室的莉莉听见声音，于是便开口问怎么了。</p>

吴马说没事，并命令莉莉专心洗澡。</p>

莉莉虽然怀疑吴马对小莉做了什么。</p>

但是相信吴马不会对小莉痛下杀手的她，最后还是服从了吴马的命令。</p>

然而，解决了麻烦的吴马却突然沉默了。</p>

他的心里突然空荡荡的。</p>

这种空荡荡感觉来得很突然。</p>

但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p>

而这种熟悉感所熟悉的，不仅仅是感觉本身，还有感觉产生的方式。</p>

于是，站在晕过去的小莉面前，吴马陷入了回忆。</p>

最初创造这套卡牌时，吴马的世界，应该还是非黑即白的。</p>

黑的很纯粹。</p>

白的也纯粹。</p>

好的就是好的。</p>

坏的就是坏的。</p>

像这样子挺好的。</p>

然而，这种黑白分明的情况，后来慢慢就不存在了。</p>

以至于后来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就连吴马自己也都不清楚了。</p>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自然和吴马自身的成长有关。</p>

人不可能永远都是幼稚的小孩子。</p>

这本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p>

然而仔细想想，其实也挺可悲的。</p>

中二时代的吴马，制作卡片时，没少被父母责骂。</p>

因为吴马制作这些卡片，不免就会耽误了学业。</p>

但当时的吴马很倔强。</p>

或者说吧，当时的吴马很需要一条能排遣自己内心愤懑的途径。</p>

于是吴马咬牙坚持下来了。</p>

并且这一坚持就是好多年。</p>

而在这些年里，最痛苦的时候，其实是高中时代。</p>

因为高三那年，吴马的班主任把吴马好不容易制作好的一套卡片给没收了。</p>

而那时，吴马又刚好得知了金莲的消息。</p>

那消息自然是坏消息。</p>

事实上，只要你离你在意的人远了，那么你所得到有关她的消息，都会是坏消息。</p>

至于有多坏，这里就不说了。</p>

毕竟说出来的话，那都不一定是某些读者能承受的。</p>

所以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吴马最痛苦的时候。</p>

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虚拟的卡片世界里，吴马都找不到解脱。</p>

但即便如此，吴马仍然不愿意让她中二时代的汗水白流。</p>

他咬牙坚持了下来，然后他考上大学，进入部队，最后退伍。</p>

不稳定的世界，定型了。</p>

而这定型的世界的颜色是灰色。</p>

在这灰色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p>

有的只有穷人和富人。</p>

穷人大部分是原本的好人变的，他们遵守着道德与法治，享受着今天的安全，焦虑着明天的危险。</p>

富人大部分也是原本的好人变的，他们表面上遵守着道德与法制，享受着今天的危险，焦虑着明天的安全。</p>

至于坏人，一部分变成了穷人和富人，而另一部分不遵守道德，也不遵守法治的，则变成了活死人和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