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没吃的,与你们没多大关系吧?”
秦政学开口的时候,已经抬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曾棨才和周述大致介绍了秦锋交代他们的事情,就已听见了门外秦政学的动静。
他们还没来得及规划下一步该怎么行动,秦政学便已经进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秦政学好巧不巧的正好出现了,那何不抓住这个机遇,顺便实施了他那计划呢?
时间这么紧迫,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再想实施可就难上加难了。
秦政学抬脚往里面走,其他几个科学一门的门生哪能知道曾棨和周述该说的是否说完,只能使出浑身力气阻拦。
曾棨在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时,当即特别焦急开口,问道:“你说今天陛下就要让长孙殿下去拿回官印了,恩师要是拿部署官印那可怎么办啊。”
秦政学和几个科学门生进门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而曾棨和周述就好像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似的,继续旁若无人的商讨。
周述缓了片刻,带着几分不确定,回道:“恩师说此事会处理好,应该就能处理好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虽说是肯定句,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笃定,明显是心虚了。
曾棨叹了一口气,应道:“恩师一向报喜不报忧,我们几个受了恩师大恩还从不曾报答过恩师呢,若...”
话还没说完,人群中不知是谁一声轻咳打断了曾棨的后半句。
不管是谁,这声咳嗽都来的正好。
该表述的内容说到这里基本都已经说清楚了,再说下去基本上也就都是废话了。
听到咳嗽,曾棨心中松了一口气,猛然一回头瞧到的便是身后哗啦啦站着的一大群人。
曾棨在同门其他的师兄弟身上扫了一眼,很快便又落在了秦政学身上。
看到秦政学后,曾棨便变得特别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都听到什么了?”
秦政学在与曾棨眼神交流后,才算是反应过来曾棨和周述说那些话的主要意思是什么。
在搞清楚之后,秦政学当然不敢承认他听明白了。
若让后曾棨那些人知道,他知道秦锋要做的那些勾当了。
杀他灭口倒是不可能,但极有可能是会做出应对之策的。
曾棨询问,秦政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傻充愣道:“什么跟什么,你们两个有话下值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去,这公房是大家伙儿的,可不是你们私人所有。”
秦政学不承认他听到了,曾棨和周述也没办法追着他去确认。
最后,也只能是无奈自认倒霉。
“散了吧,都散了吧。”
秦政学回了自己的位置,曾棨也只能是招呼其他人散开。
在散开之际,还有门生冲着曾棨打了个手势。
他们跟着秦政学后面进来都把曾棨和周述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秦政学在他们前面不可能什么都没听到。
之后,便是早朝了。
在曾棨几人下了早朝回到公房时,久久没见到秦政学的人影。
秦政学藏头露尾的臭毛病太甚了,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偏偏爱装大尾巴狼。
现在都搞得,不知道是否再实行一次他们的计划了。
第一次让秦政学听到顺理成章,第二次再让秦政学听到那可就太假了。
曾棨还在纠结之际,被指使出去的周孟简突然出现,愤愤不平中带了些吃味,道:“在进文渊阁的时候,解学士就曾告诉我们,文渊阁只效命于陛下,我们这些新科士子被陛下给予了厚望,让我们平日里少和朝臣私下有所接触,我看秦政学那厮又去都察院,他那么喜欢都察院,干脆住在都察院得了。”
说着,周孟简把一大堆纸张之类的东西扔到桌上。
“下次再印刷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去,可别再让我去了,那些印刷的人连排版都做不好,还得我帮忙。”
这些东西是科学几个门生写出来弘扬科学一门的,说是关于科学的策论吧。
也就是这些东西才能用朝廷印刷匠人来印刷一下,像科学的专用书籍那都得用科学一门专用的拍板来印的。
周孟简抱怨了一大堆,曾棨只听明白了他说的前半句,特别询问道:“你是说,你看到秦政学去都察院了?”
不用周孟简回答,周述随之满脸惊喜,道:“秦政学在朝中所交好的只有都察院的陈瑛了,专门告诉秦政学,那...”
周述的话还没说完,周孟简便一副了然的态度,指责着他们,道:“好啊,原来你们又是把我故意指使走的,告诉你们...”
正说着,守在门口的人当即跑来坐在自己位置上,道:“回来了,回来了,秦政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