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护卫进来报道:“东家,马文彬在花园的树上刻了个奇怪的符号,又在树洞塞了一纸条,标下拿走了纸条,还留了看守的人。”
忍了这么久才行动,马文彬也算是能沉得住气了。
秦锋接了护卫纸条,打开,上面写有几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大写数字。
瞧着秦锋脸色的凝重,护卫凑近瞅了一眼。
“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串奇怪的数字,秦锋第一时间便想到这应是对应着某本书的几页几行,从而从中得知这些数字的内容。
但若要解释出来,必须得知道对应的是哪本书。
秦锋眉目越来越沉,并没第一时间回答那护卫。
顿了片刻后,这才问道:“马文彬房间里一直放着本论语吧?”
那护卫不知秦锋为何如此询问,却也还是回道:“是,那本书还是标下找来的,当时他还特意与标下叮嘱了哪年,哪个书坊印刷的呢。”
这就是了,像马文彬这样的读书人,不至于再抓着论语不放了。
除此之外,论语就是论语,本就没什么不同。
若非说有不同,那也只是不同书坊,印刷年份不同,会因排版不同,每页的字会发生变化。
秦锋脸上露出了些笑容,道:“是哪个版本的,还记着吧,马上招来。”
人有时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不是因马文彬安排找书者就是这护卫。
那想寻到与马文彬相同的,总得花费些功夫的。
“记得,当然记得,这才几日功夫,哪能这么快忘了。”
护卫出言后,马上行动。
没用多余,书找来。
秦锋一一对照翻译,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一答案。
“有诈,禁动。”
四个字,马文彬身份彻底暴露。
护卫瞅见秦锋通过论语翻译出来的四个字,一脸吃惊,询问道:“还能这样传递消息?东家,八成行辕也有马文彬的人。”
钦差行辕平日是由当地衙门负责维护的,除了有当地衙门安排的差吏外,还有一些送送菜,收垃圾泔水的外来人。
很难保证,所有的绝对可靠。
因而在马文彬被带来的第一时间,秦锋便做出了内紧外松的假象。
看似所有人都能接触马文彬,实则但凡有人接触都落在了秦锋口中。
只可惜,连续几天一直都没人过来。
现在,马文彬忍不住了,终于要出手了?
秦锋微微一笑,抬手招呼道:“走,去会会马文彬去。”
既是要撕破脸,只带几个护卫肯定是办不到的。
片刻的功夫,秦锋带了留在行辕的护卫,以及郭资派遣过来的一些差役,很快出现在了马文彬的房间。
马文彬躺在床上,嘴中正哼着小曲。
瞅见秦锋一伙人突然闯入,惊了一跳,随之从床上坐起。
“秦钦差,这是怎么了?”
秦锋也不再废话,拿出纸条,在马文彬面前晃悠了一下,道:“马知府,解释一下这四个字是何意吧?”
树洞里的纸条被发现也就罢了,又被秦锋翻译出来,那证据可明显了太多了。
马文彬明显有些慌乱,酝酿了半晌,才终能吐出一句,道:“是下官写的,下官闲的无聊,随便写着玩的。”
随便写得玩,那为何偏偏要写容易让人怀疑的四个字不说,还如此神神秘秘的往树洞去藏。
秦锋脸上笑容更甚,道:“是否随便,那还需调查,马知府不着急的话可等等吧,秦某换了纸条重新放过去了,写的不知是否对,请马知府帮忙参谋一下。”
说着,秦锋拿起桌上的那本论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如此重要的密码本,马知府就这么随便丢弃在一边?”
之后,秦锋翻看起论语来。
“五五三,二四六,八七三...”
秦锋翻看论语念了一长串数字数字后,又直接翻译了出来,道:“有危,三日子时,救。”
之后,秦锋笑容更甚,道:“之前只是听说过如此传递消息之法,第一次真正操作,还算可以吧?”
本是化险的,秦锋这么一来,马文彬一众险境怕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