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朱高炽自不知道秦锋与朱高煦说的话,折服的只是秦锋能够在如此危机时刻去挡住朱棣挥舞来的鞭子。
自小到大,朱棣没少这样揍过朱高煦。
每次他也只能跪在朱棣跟前,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遍遍给朱高煦求情。
因他身体缘故,从未如此为朱高煦挡过鞭子的。
仔细想想,即便不是身体使然,他也不见得有如此勇气的。
自己做不了,且不敢做的事情却让别人做了,多少是会有些钦佩的。
“秦锋是个有魄力的,经他这么一劝也就不至于父皇再在火上烤了,希望高煦往后能少些冒失,多些沉稳,做事多考量一下后果。”
别管朱高炽心中是否真的存有废了朱高煦的心思,但特别显然的是,朱高煦不说没把解缙打死,即便打死了解缙都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废除了朱高煦的。
如此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只能极力为朱高煦求情,表现自己的大度了。
朱瞻基站在朱高炽面前,对朱高炽的分析时不时点头附和。
最后,朱高炽总结了句点睛之言,道:“自此事之后,你皇爷爷会更加器重秦锋,你多与他接触好处匪浅,于你将来是有大利的。”
朱瞻基年纪再小,却也是能听出朱朱高炽的意思的。
对朱高炽的吩咐点头附和,道:“不用爹说,儿子也会牢牢跟着秦锋的,儿子早就发现秦锋的非凡了。”
之后的几日时间,秦锋便一直留在宫中养伤。
除了不能出房间,每日好吃好喝好招待,几日时间都长胖好几斤了。
他是想出不能出去,朱高煦那是真出不去。
闲的无聊,秦锋还弄出了扑克。
现在的扑克虽没有后世的便利好用精美,倒也并不妨碍使用。
还是常玩的几种,秦锋俱都交给了朱高煦。
拉火车,配对对,斗地主,七王五等等之类。
朱高煦不像朱棣和姚广孝那么妖孽,刚开始的时候屡屡败给秦锋,好在朱高煦屡战屡胜的勇气并不缺。
输的最多,却依旧能够鼓着一口气取胜秦锋。
在这种信念支持下,越来越顺手,到最后基本能够与秦锋有输有赢了。
这种有输有赢才是正常的对弈,朱棣姚广孝那种单方面的虐杀,傻子才会在他们那里一遍遍找虐。
“秦锋,我的伤再有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你说我该干些什么?”
几日时间朱高煦也想通了,他即便是非不去就藩,却也不能这般浑浑噩噩下去,总该寻些自己的事情去做的。
有了自己的事情,那些文臣就能少了些聒噪,他也就能正大光明的留下来了。
既定历史发展轨迹中能做的事情倒是不少,但却也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瞎搞。
得有些章法,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秦锋停顿了一下之后,出言道:“臣想想吧,朝中要做之事很多,得寻个有足够分量的,小打小闹的也不值得尝试。”
给朱高煦寻个可做之事,也得是在不能得罪朱高炽的基础之上。
不然的话,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好在朱高煦没对秦锋的心思多做考量便直接应了下来,道:“行,那你就帮我想想,我实在寻不到能做的事情了。”
正说着,王金虎匆匆走了进来。
有朱棣的旨意在,王金虎也有了出入宫禁的权力了。
几日时间,也出入宫里几次与秦锋汇报飞腾实业的事情了。
没出去宫中的时候,觉着能进入宫中是多么荣耀一事。
当进入宫中,被规矩束缚着,那可再有任何希翼的。
王金虎见到秦锋,颇显急切道:“从直沽到北平的运河有段河道出现了堵塞,官府正在遣人修葺,飞腾实业运送至北平的一批木料和粮食,只能走陆路,不仅北平建造房子的人等着粮食下锅,而且还得等着木料盖房子,否则也不必这么紧急的,哪成在陆路上碰到了马匪,我们的东西都被截了。”
秦锋不过养伤中不能随意乱动的状态,腾的一下起身。
“什么,这批东西得有五千两银子吧?”
耽误进入先不说,朱棣迁都北平的时间还早,反正那里该购的地都已经购进了,推迟几天也不是个事儿。
关键在于,五千两的损失。
“我们的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