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天,七天才能轮到,相对来说轻松了不少,也能给他们留出更多的时间的准备会试。
只是自杨相几人之后,不知是的因试卷更改难度增大,还是因热衷科学之人资质超拔的了,应试者倒是有,但却并没有再拿满分者了。
有人说是因为秦锋的试卷不同,难度较之以往更甚,才导致再没有能拿满分者。
或许是因这流言的关系,当然也可能是因会试临近,人都忙着应付会试了,应试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到最后接连几日都没一个。
既如此,秦锋便停了曾棨几人的等候,只留个护卫在等。
目前他科学一门已有七人了,这七人也算有些天赋的了,在最后的几天若能猛冲一波,不说能够全部高中了,至少能够中个百分之九十了吧?
到时候,不仅不用担心与陈瑛的赌注,相反还能彻底打响他科学一门。
英雄不问出处,谁会管科学一门高中的这几个门生之前怎样,哪怕是秦锋慧眼如炬,那也与科学一门脱不了干系。
转眼之间,会试的时间便到了。
既入了科学一门,秦锋自是要对门生负责。
一早的时候秦锋就安排人买了会试所用之物,笔墨纸砚,蜡烛,以及会试时的吃食。
一旦进了贡院,在会试之间是不允许出来的,吃食什么的都得有。
好在应天府的二月份的冷还在能接受范围之内,若到了北平,炭火棉被那都得有。
春寒料峭,四处漏风的考棚中,即便是全副武装,冻得手发僵若想写出标准的字体极为不易的。
为了不让人轻视,也为了向人宣传科学一门。
所有的东西都是冲着最贵的去的,而外面的考篮则是由飞腾实业的匠人特制的。
竹篮编成略显特别的花纹,上面雕刻科学二字。
另外还配备了统一的儒衫纶巾,虽未有特别的标识,但一并走来却也拉风异常。
七件东西一一摆出,秦锋道:“再过几日就要去会试了,于经史子集上我没过多可指点你们的,唯一能做的,只能为你置办身行头了,望你们都能金榜题名。”
学术之上是没过多指点他们的,但秦锋在数十日之前就曾给他们押了题。
他是把前世看过的几道会试的策论给弄混了,但这都是永乐年间的几道,总归有一道是能够命中的。
写过一遍的策论,到了会试的时候少了审题构思的时间,只需精雕细琢,成绩只会比平常的好。
周孟简摆摆手,率先拍马屁道:“恩师对我们又再造之恩,自学科学一门以来,我们几个较之以往更加头脑清晰,思维敏捷,作文之时也比平日快了很多。”
说着便抓起秦锋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衣服。
衣服抓起才做抖动,考篮随之掀翻,里面的墨汁洒的到处都是。
周孟简一脸不好意思,曾棨几人保护自己考篮的同时纷纷出言责备。
知道自己犯了错,周孟简缩缩脖子道:“弄脏了,给你们洗干净就是,不耽误了你们那天穿不就是了。”
谁没穿过的新衣服谁会去洗。
几人检查之后,确定溅是溅了些,但影响并不大。
都是同门师兄弟,周孟简秉性就是那样了,也没必要与他多计较。
“这可是你说不用我洗的,可别到时候再秋后算账。”
不用洗就不用洗了,何必秋后算账。
几人相互打闹,开了几句玩笑,曾棨便领着几人回去学习了。
曾棨作为科学一门的大师兄,好歹得起些带头作用的。
三天之后,秦家小院。
一大早,周忱准备把明日会试所用东西整理一遍,叠了衣服整理了考篮,越想哪里越不对劲。
重新摆出,终于发现了端倪。
墨汁不见了。
之前被周孟简把墨汁洒到他的衣服和考箱上面,他为这个事情没少与周孟简斗嘴。
因而清晰记得这些墨汁的位置,又仔细寻了半天,还真的不见了。
那厮什么洗的,还能有这么好的心?
之后,周忱东西都没收拾,直接找了周孟简。
周孟简刚洗了脸,周忱便笑着道:“想不到你这厮竟还能有如此高的品行,做好事不留名。”
被这话说的一头雾水,周孟简满脸疑惑,道:“什么跟什么吗,你若想吵架直接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周孟简打死不认,周忱准备给他个表现机会,并不准备戳破他。
却没想到周孟简不依不饶了,抓着他道:“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被周孟简烦的不行,周忱说了实话,道:“你敢说洒在我衣服和考篮上的墨汁不是你清洗干净的?”